奢华的宴会大厅中,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安以夏远远避开那被众星捧月般的男人,他是近来年叱咤商界的猛虎,是扶摇直上空降江城富豪榜首富的新贵。这样的他,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今晚宴会的主人是温家,湛胤钒与温家那位有“江城第一名媛”美誉的温妮小姐屡传婚讯,大抵有这一层关系,才请动湛胤钒。 可这样的场合,湛胤钒却把她带来…… 安以夏将香槟放回展台,她刚转身,一杯冰凉的液体罩面泼来。 哗—— 酒水刺疼眼睛,猩红液体顺着脸颊大面积溅在浅色礼服上,团团红色印子立现。 安以夏后退一步,靠在展台边沿,皱眉抬眼,站在面前的年轻女子身穿红色礼服,一脸愤怒的瞪着她。 “不要脸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安以夏不想惹事,转身要走。 “你站住!” 她手腕被身后人用力拽住,安以夏条件反射的甩手,红衣女子拦住她去路,脸上露出鄙夷的笑。 “这不是安家的大小姐吗?哟,你们家破产了,你就当小三攀附湛总,整个江城都知道湛总是温妮小姐的未婚夫,你竟然横插一脚,还有脸来这里,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破坏别人几年的感情,你也不怕遭报应!” 安以夏抿紧唇,怒火和委屈压在心底。 渐渐有人围观,安以夏掉头就走,可没两步还是被人拦住。 “你站住,你就是过街老鼠,不躲在老鼠洞里偷乐,竟然敢舔着脸跟湛总来这里。你是来向温妮小姐示威的吗?贱人!” 身后女子一把抓住胳膊,安以夏奋力挣开,对方指甲重重在她细嫩的胳膊上落下几条红色印子。 安以夏吃痛,怒目回头:“你别得寸进尺!是他自己带我来的,我并不想来这里!” “你不想来?这是温家的酒会,多少金贵少爷出席,一个湛总哪能满足你啊?你做梦都想来这搔首弄姿攀附权贵吧!” 安以夏气得眼眶发红,却不能发作。 红衣女子见安以夏小脸发红,俏生生的更生动好看,“呸”了声,冲上去对着安以夏“哐”一巴掌掴去。 “贱人,骚狐狸,叫你勾引湛总!” 安以夏被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踉跄后退时,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台。 嘭!嘭-- 一瞬间排列整齐的一排香槟尽数砸地,稀里哗啦碎成一片,玻璃渣子和酒水飞溅,周围宾客被惊,惊呼着躲闪,现场霎时间哄乱一团。 安以夏也吓了一大跳,惊恐的转身,看着一地狼藉,吓得小脸血色尽失,手掌印清晰可见。 安以夏抿紧唇,脸上火辣辣的灼痛提醒着她要维持最后一丝仪态,最后一分尊严。 红衣女子在惊愕片刻后,第一时间上前,一把抓住安以夏的手腕,高高举着。 “大家看到没有?这就是搅合湛总和温妮小姐感情的无耻小三!她来大闹酒会,给温妮小姐找难堪来了……” “文静!” 一道不大但却有力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位身穿香槟色修身礼服的高挑女子从围观人群中走过来。她一头秀发披在右肩,妆容精致,气质优雅。她不是别人,正是今晚宴会的主人之一、江城第一名媛温妮。 温妮从容上前,拉开文静,语带责备:“你在这里闹什么?安小姐来了就是客人。” “温妮小姐,她就是那个破坏你和湛总感情的小三啊!你怎么能当她是客人呢?赶紧把人轰出去吧!” 温妮只当没听见文静的前半句,低怒:“来者就是客,把客人轰出去,不是温家的待客之道。” 随后温妮又响安以夏赔礼:“我这位朋友无心针对安小姐,还请安小姐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安以夏动了动唇,微小动作都扯得左脸生疼。她笑不出来,就连应付的假笑也做不到。 她眸光下拉,落在温妮的高定礼服上,她问:“我能走了吗?” 温妮当即点头:“当然,安小姐是客,今晚在温家,客人最大。” 安以夏要走,那叫文静的女子大喇喇挡在她面前。 安以夏微微抬眼,没多话,又侧身走另一边。 却在此时,对方忽然整个身体朝她撞来。安以夏始料未及,被大力一撞,两步踉跄后重重摔在地上。 嘭! “啊!” 礼服被酒水浸湿,撑地掌心被玻璃碎片扎破,鲜血直冒,混着酒水不断扩散。 安以夏吃痛的皱眉,收回手,满手鲜血刺目。 她疼得额头冷汗直冒,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狠狠咬着唇,倔强的不让眼泪滚落。 这一变故,众人再惊。 罪魁祸首见安以夏受伤,有点后怕,偷望了眼楼上的人。 毕竟是那位爷带来的…… 然而,楼上那位爷似乎并没有偏帮出面的意思,文静这才提了胆子一声怒哼,“你可真贱,碰瓷还碰到温家来了,你故意演这一出是想惹谁心疼?想勾谁的魂?” 文静话落,又看了眼温妮的脸色,再继续嘲讽:“现场大半都是已婚男士,你别再装可怜博同情了,大家都不傻,再装,别丢了带你来的人的脸面!” 温妮同情的看着安以夏,快速看了眼依然还在二楼的湛胤钒。 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究竟对这个贱丫头是什么态度?今晚温家主理的宴会,他把这个贱丫头带来,却又对这丫头不闻不问,他是什么用意? 安以夏看着几块半截扎进掌心的玻璃,血还在流,手在轻轻发抖。她疼得眼冒金星,无力看一眼周遭人鄙夷的眼神。 忽然,一声带着颤音的怒喝响起:“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良心过得去吗?” 安以夏猛地抬眼,陆岩峰拨开人群,双眼通红的朝她奔来,下一刻,他半蹲在她跟前,将她打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