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华徵也不用顾忌着这是哪方的亲戚,也别跟她还要什么脸面。
刘娘原本瞧见那文书和站在一旁的小乔,心里直打退堂鼓。
可但凡想到她那个哥哥,心里一横,便打算好,死活不说。
转过身子,冲着上头坐着的季华徵,当头便说道:“想来你们季家是想着我们农户会抢你们的货不成?你们也不想想,我们就算是拿了,也没地方去卖不是!”
屋里头的都是些农户,听见刘娘这么说,也奉承着。
毕竟他们也是靠着季华徵才得来的银两和活计,可单单就是不能缺少了他们的尊严。
偷鸡摸狗的事情强按在他们头上,他们可不依!
“姓季的,虽然你们给了咱们活计,可咱们可不能平白无故的被冤枉,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那群里起头的是个强壮的汉子,拎起手上的家伙便起来叫嚷,旁边的应和着,总的又三四十人。
华徵摆摆手,告诉杨三让他们静一静,杨三直接上去一锤子就给这些人定了音,没了动静。
“大家暂且静一静,听我说,凡事讲究一个理字,我季华徵不会白白的冤枉人,但是”华徵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站着的刘娘,挑衅的说道:“但凡让我查到过错的,还想苟活的,那是不可能了。”
声音不大,却句句震慑。
季家如今家大业大,想要碾死他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但凡被查出来犯了事,他们还真是怕
季华徵不是好惹的,季家更不是好惹的。
不过她今天也乏了,既然那刘娘有她的打算,她便多让她活一天,受受煎熬才是。
“魏源,天色已经晚了,让大家都先退下吧。”四下的人被轰走的,自己走的,都匆匆的赶回家去。
还剩下查货的人在一旁收拾着,手上储存的干辣椒已经不多了,还有些人在季家外头开了店,华徵原先能忍的,都忍了。
想着大家都不容易,既然这样能帮的就尽力帮持。
那原先的刘娘身上的穿着,佩戴的金银首饰,都是些不说是特贵重的,但是这镇子里可还真没有什么人能舍了银两去买的。
身上的丝纱上用丝线绣的花样,少说都得有几十两,还有那成色还不错的白玉簪子,也得有几十两。
就凭她那一张嘴,说的跟花似的,赚得了二十两银子就算是便宜她了。
旁人不说也罢,单单那站起来的壮汉,一看就是个软脚虾,怕媳妇的,瞧见在一旁的婆娘鼓弄,便冲出来帮着刘娘撺掇,不过也可能是跟那刘娘有着什么勾当。
好在今天损失不大,青儿检查的账目这几日还算是核对的上的,其他的,她暂且放一放,烦心事如今这般多,还且等着缓一缓,不过昨日收到修远的信件,她便命人送来,如今也不晓得放在哪里了,她还想看看到底写了什么事情。
“青儿,昨天送来的信呢?”
站在门口的青儿,听见主子喊她,小步走进来,手上顺便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件风衣给在梳妆台旁坐着的华徵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