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徵哪里知道出来便看见陈先生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一旁的丫鬟小厮全都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样子。
可见他们对陈先生也是忌讳颇深。
“怎的,今日陈先生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打算告知华徵?”季华徵瞧着陈先生颇为镇定自若,停了下来,缓了缓口气,继而说道:“如今修远已经回来了,陈先生应该晓得谁是你家主子,当然现在季家可还轮不到陈先生做主。”
旁的不说,单单就这几次,陈先生日日当季家是自家家门,就算是本着对他的尊重,她上上下下打理忍让,唯恐有过错。
可这也不是说明她是好惹的!
陈先生抱胸示意,抬头对着华徵微微恼火的眼睛说道:“我本事想劝慰小姐一番,可倒是惹了小姐的厌烦,想来主子已经来了,但我万万不敢让主子为这件事情担心,锦雀楼是小姐您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应该由您自己解决。”
这先生说的话,可真是不好听!
“先生,既然如此,您便起身,让杨三和卫津带着人前往白玉楼,日后这件事情再与您细说。”
不过好在陈先生是修远身边的人,她多次剥了人家的面子,也过意不去,不如留个脸面,日后也好行走。
陈先生也晓得如今季华徵主意已定,不能更改,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了行。
小厮丫鬟也散了去。
等傍晚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杨三才急匆匆的回来禀报,说是白玉楼的明天号召了附近的几个食楼联合起来对付锦雀楼的消息。
实在是大快人心!
锦雀楼几次三番前来不是借刀杀人,就是逼人上食楼说食物里头掺杂了什么东西,处处盯着季家的物资,多次上手,实在是可恶。
“主子,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明日便去白玉楼看看锦雀楼的笑话如何?”
杨三凑上前,瞧着自己主子解恨的模样,心里头偷得乐开了花。
反而卫津还是一派面无表情,抱着剑,直身站立一旁。
“自然是要去的,定了白玉楼二层的楼阁,明日咱们便去瞧瞧。”华徵从青儿手里接过来帕子,擦了擦,又抹了抹护手的膏脂。
等着天渐渐黑透,秦修远突然辞行,说是京城发生了变故,需要速速离去,还未等通报的人到门前,修远便进了门。
“如今京城事多变化多,再待下去恐生实非,陈先生明日一早才走,你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尽管告知他,等他到了京城,我便会想法子帮你。”
修远眸色如常,额头却多了些汗渍,想来京城的人多事杂,必然多生乱子,如今赶回去也怕是来不及了。
如此一想,她恍然想起自家的马棚里还有几匹汗血宝马。
吩咐了青儿叫上杨三去带人把马带到前院。
“你且缓一缓,我这里还有几匹宝马,可日行千里,如此一来,你也能提前几日到达京城,如今是非之秋,你多多保重。”
华徵细细描摹着他的容颜,多有不舍,才不过相聚一日,如今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