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原是跟随魏源的杨三他们一群人,怎的不知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
华徵出了房门看见他们,心中颇为感动,若是说兄弟情义,在她的家宅里,大伯母一家实在不是什么典范。
“这是作甚,让旁人瞧见,岂不失了颜面,都起来。”杨三带着他们跪在地上,吓坏了后面跟来的二伯母,只听着杨三说道:“今日听闻主子打算把镇子的生意交给您的二伯母,兄弟们想来怕是不服,今日魏源哥哥就留在这里,我杨三势必要保护主子,随您去县里出生入死。”
二伯母这才知道,原来是华徵打算去县里发展生意,而镇子上的生意,便打算交给她,刚才那般原来是此缘由。
“你们都起来,我季华徵既然打算好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杨三可以跟随我,但是今日的事情,确实难以让人接受,便罚你,你可知罪?”
“杨三不过担忧主子,何罪之有?”
身后的人一拥而起,二伯母当年也并非什么弱女子,此事涉及到家宅,她起身,站在华徵身前,呵斥道:“其一,杨三不知分寸,家宅内院女眷众多,私自闯入,如此行径,为过错其二,铺中事务众多,舍弃铺子而忙于私人恩怨,为过错其三,结交帮派,威逼主子,为过错。就凭这三点,谁敢说你杨三没有过错?”
四下一片安静,华徵看着眼前的二伯母,心中欢喜,如今的事情,交给二伯母她也算放心,更何况她昨日便打听二伯母和二伯父舍不得镇子,不愿意离开。
本着落叶归根的,想来她也是愿意的,如今这番安排,也是为了让他们服从二伯母的安排,如此一来,谁也不会觉得二伯母不服众。
之后的事情,季华徵不打算掺和,揉了揉眉头,装作愁闷的样子离去,杨三也领了罚,让华徵带了回去,等出了这宅子,华徵拍了拍杨三肩膀,问道:“如今你这打算可好,让二伯母服了众还收了铺子,等回去了,你便跟我去县里。”
杨三吃痛一声,“哎呦!”揉了揉肩膀,说道:“主子,如今都已经办妥了,只是魏源哥哥的奶奶,您打算如何?”
“你这笨小子,魏源一定要留在镇里才能照顾他奶奶,若是离了这里,他心里也会放心不下,若说谁都跟你一样了无牵挂,那还真是做事情都无法无天了。”
看着身边的这个臭小子,实在是恨的牙痒痒,今天的事情,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险些上了这小子的当,不过他也是为了魏源和自己。
想起魏源,季华徵便有些头痛,几日之前便询问过,她想过此人灵活变通,甚是聪慧,负责果酒的运输和拓展实在是个好手,如今一来,魏源为了他奶奶,甘心留在镇里也实在是孝敬,只不过屈才了。
晌午一过,官府公文下来,华徵跑了一趟衙门,手里的字据一应俱全,却没想到人被衙门的给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