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华徵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醒来后发现头有些微疼,许是昨晚的桂花酿太上头了些。正躺在床上愣神的时候,突然想起今日要和陈先生回晋原的,吓得立马便从床上弹坐起来了。
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华徵正在纳闷,忽然似有所感一般,缓缓地转头看向床边,便看见秦修远穿着一身白色中衣,一脸戏谑的表情,霎时红了脸。震惊到三魂没了七魄,这是同床共枕了?
偷偷的咽了咽口水,华徵在想是不是昨晚上自己喝醉后闹出了什么笑话,还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简直想死。若是要下床的话,还得经过秦修远那边,可若是不下床,一会就无法按时离开了。
有一些纠结,华徵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了。最后还是决定先下床再说,免得耽误正事,再说昨晚似乎有些不记事,到时候一口咬定不记事了就好。
华徵一只脚刚踏在床榻边上,便被秦修远捉住了手腕,一用力,便将她拉扯下来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华徵只感觉如坐针毡,心道秦修远莫不是还在醉着,行为有些反常啊。
秦修远看着她现在滴溜溜转的眸子,便想起了昨晚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还是喝醉了可爱几分。但也不想让别人瞧了去,便板着脸反问道:“昨晚自己做过什么不记得了?”
嗯?华徵内心惊诧不已,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不过瞧着他这脸色有些黑,便赔笑着撒娇道:“我是真不记得了,但若是我酒后胡言乱语了大人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你昨晚喝醉后,企图非礼我。”秦修远别扭地开口,耳垂也有一些微红,怕她不信又继续道:“甚至还送了我一个定情信物,让我务必收下。”
华徵震惊,倒是想起来要送他那个保平安的手绳,系统出的,应该不会不管用吧。等等?定情信物?她突然有些臊得慌,不自觉地开口道:“我酒品有如此差么?”
赞同的点了点头,秦修远又直视着她,严肃道:“我同意了。”
“嗯?”华徵此刻简直是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他说送他定情信物,他答应了,就是这个情是定下了的意思吗?
感觉自己大脑有些不太够用,华徵挣扎了一下手腕,却无法撼动他半分,若昨晚自己想对他做什么。也是不会得逞的,除非他有意放水。想到这里,华徵脸皮子又薄了起来,微微透着粉红。
秦修远看她理解意思了,便放开了手,同门外喊一声进来。华徵得了自由便匆匆下了地,刚穿好鞋,小丫鬟便端着水盆进来了。小丫鬟们皆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瞧瞧屋内的情形。
华徵熟练地洗漱完,看着桌子上刚传上来的早膳,肚子里又有些空落落的,这可是节度使府里的最后一餐饭了,需得好好享用。
看着她吃得如此珍惜,秦修远忍不住笑了笑,心道,到时候可以让两位厨师跟着一起过去,免得自己担心她的饮食了。但又看她只顾着吃,心里颇有些别扭,忍不住开口道:“下次再来益州也不知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