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面生的小厮立马冲了进来,站在烤鸭铺子的门口。
华徵等人疑惑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没看明白。恰好又有几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待他们完全走进来之后,华徵她们才看清,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趾高气扬的吴江。
不过吴江不是自己走进来,而是被身旁两个小厮扶着抬进来的。吴江一进来看见华徵那张淡定的脸就气得肝疼。
昨日鲜仙轩生意火爆,收钱累了一天,晚上自然是要去花柳巷叫上两个姑娘乐呵乐呵,结果姑娘还没进门,自己就莫名其妙失去了意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今儿个早上了,且自己居然躺在一个人少的巷子里,浑身还莫名地痛,像是被人打过似的。
等恢复了些力气,吴江才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掀开袖子便看到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还一按就痛的要死,第一反应就是被人阴了。随即便想起了和华徵的梁子,于是就回店里找了帮手过来讨公道了。
华徵一看吴江这熊猫眼便笑了,笑得差点出了眼泪,真是恶有恶报,大快人心。
院内的人看华徵笑得如此开怀,便也不再克制轻耸的肩,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看着这么多人笑话自己,吴江脸上再也挂不住,只得恶狠狠地朝着华徵道:“季华徵!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竟然暗算我?”
一听这话,华徵笑得更欢了,笑完喘口气走到台阶边才讽刺回去道:“卑鄙阴险?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吴二掌柜自己呢?”
“哼!”吴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动腿就扯着肉痛,只得在原地对她吹胡子瞪眼道:“是不是你昨日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晚上便找人打了我?”
这话问得华徵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就等于问吴江他前日夜里有没有偷过自己的鸭子一样么。看他这样子估计是被哪个好心人士暴揍了,找不到人边想把气撒到自己这,这怕是被打坏脑子了吧。
仔细想想,他昨天是怎么说得来着,想了一会,华徵才淡淡地说道:“吴二掌柜这意思,莫非是你自己在外面被别人打了,便赖在我季华徵头上?”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开口道,“兴许是有人看不过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子也说不一定,我们这院子里,可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而已!”
瞧着她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吴江扫了一眼院子里,除了小孩就是女人,就算有两个男子,也都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可是自己与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愁的,实在是想不到人选。
但只要有钱,有些事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吴江一副了然的样子,对华徵道:“强词夺理,或许是你花钱雇的打手也不一定?昨日你来我鲜仙轩门口没讨到好,定然是对我怀恨在心。”
听了这话,华徵若有所思,原来这吴江便是花钱雇的人来偷鸭子,若非来人武艺好,怎么会不被发现。就吴江和他身后这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翻墙的样子。
无需顾忌什么,华徵直言道:“昨日我们被吴二掌柜的花钱雇人偷走了七八十只鸭子,为了补上数量忙了一天,我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歇在铺子里,连这门都没有迈出去过,吴二掌柜想要找个人背锅也要提前了解了解吧。”
还不待吴江反驳,华徵便从台阶上朝他走去,眼神凌厉,语气冷冷地道:“吴二掌柜约莫是觉得我季华徵好欺负,便三番两次得主动找上门来。”
站在最前头两个小厮有些畏惧华徵,皆慢慢地挪到了吴江后面。他身旁的两个小厮也都有后退之势,只是碍于还扶着他,便都低垂着头。吴江一看身边这些个酒囊饭袋,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撑场面都撑不好,心里真是气得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