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材粗犷的男人走上来,“谁说我季兄弟通敌卖国了,我倒想看看,谁他们吃饱了饭没事做,在背后嚼我兄弟舌头根子。”
那男人,一看那身材就不是好惹的。
他走过来,瞧了瞧华徵,又瞧瞧华羽,“哟,这就是我兄弟的妹子吧。”他掏了掏耳朵,“在营里,我兄弟老提起你们,哎呀,我们这耳朵啊,都听出茧子来了。”
“就是就是,季兄可真是,一刻不提你们,嘴上都难受。”另一个高瘦的也走出来,“我们都是隔壁县的,本来还寻思今晚跟着季兄来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妹妹,被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呵。”
他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周家那几个人,这人虽然长得不如第一个强壮,可那眼神却吓人的很。
一双眼睛在周家人身上扫过,落在周婆子脸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说季兄叛逃,那我们岂不都是跟着他叛逃回来的?”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玩味,扫过众人,却忽然变得冰冷,“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没想到到了你们这里,竟然成了叛国,这个笑话好笑吗?”
他的目光落在周婆子身上,又转到她身边那男人身上,再是她的几个儿子,然后走到他们面前,“你们几个,很能打是不是?能打就上战场上打去,就这点出息和能耐,只知道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周家那几个人早吓得不敢说话。
那人又回来,摸出腰上一个牌子,“看到没有,陪戎校尉,从九品上,这是朝廷给的,是我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我们在战场上拼命,你们在家就这么欺负我们的家人?”
他又走过来,扯下季华年腰上的,“执戟长,正九品下,没有军功,能换来这些,就靠你们嚼舌头根子就换来了?你们要打是不是?”
说着,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马甲,“不管是你们谁,欺负我兄弟的家人,就是欺负我的家人,谁要打,来跟我打。”
“还有我。”
“还有我。”
除开陈掌柜,一共还有七个人,都站出来,正好把华徵和华羽挡在中间,“谁要来的?”
周围几十个人围着,谁也不敢动,周家那几个兄弟都握着拳头,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
这时不知那个看热闹的说了一句:“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何必闹成这样呢?”又看华徵,“就算是有军功,也不能仗势欺人是不是?”
华徵认得那个人,也是村里一个碎嘴婆子,平日跟那周婆子就走得近,刚才她还在那添油加醋。
现在又说他们仗势欺负,刚才到底是谁在仗势欺人啊!
可周围的人却被她带的,节奏都跟着有些偏了,开始窃窃私语。
华羽有些着急,看有好几个人都在附和那婆子,华徵也握了握拳头,正要说什么。
却听季华年先开了口:“如果你们觉得是仗势欺人,那单挑我一个也可以,我跟你们可不一样,不仗势,一样能欺负你们。”
又看了眼旁边的几个人,“兄弟们的情谊,我心领了,我妹妹,还是该由我这个当哥哥的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