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华徵最终还是出去了,华羽拉不住她,又气又急,心里虽然害怕,还是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她们一人手里拿了跟粗棍子,走到外头田边喊了几声孙二。
另一头有声音传出来,“是华徵吗?”
“是我,四哥!”华徵听出那是季华宣的声音,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
方才她们还在屋里争论,现在看到他,华徵心里头那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跑过去,“四哥,你没事吧?”
两人隔着一条田埂,才跑到中间,华徵就听到孙二的哼哼声:“那群王八蛋,迟早让我逮到,看爷爷我不弄死他们。”
华徵绕过田里的大棚,就看见季华宣扶着孙二,“这是怎么了?”
季华宣看了眼不远处的黑夜,“我是听到有人喊抓贼跑出来的,出来就看到几个人围着打孙二,我喊了一声,有两个人冲过来,被我打倒,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怕了,三四个人一起跑了。”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偷东西都偷到你孙爷爷头上来了。”孙二一边叫骂,又一手撑着自己的腰。
季华宣叹口气,“只怪我没有扯下他们脸上的蒙面,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
华徵举着火把,看他脸上有好几处伤,看来是真挨了打。
季华宣扶着孙二,把他扶到那间守夜的茅草棚里,孙二靠坐在床边,这晚上她那个婆娘不在,就他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华徵有些疑惑,“那些人是来偷东西的,可这又不是逢年过节,况且咱这靠着后山了,也没多少人家,有什么可偷的?”
孙二摆摆手,“我看那群小贼,不像是来偷东西的,倒像是来搞破坏的。”
“搞什么破坏?”华羽接话。
孙二觑着眼睛看华徵,“可不是我说,前些日子那张氏是不是又找你们麻烦了?我看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跟她有关系。”
孙二一副了然的样子,“你说这村里,谁不是知根知底的,就连我……你让我去做这种事,我都嫌自己的老脸没处搁。别人谁还会做这事儿?”
孙二自己不知,季华宣却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倒是知道,这种事只有你做得出来。”
季华宣其实并不是很看得上孙二。
不过过年那晚上的事,他的确是帮了华徵,即便是收了银子的,但季华宣也得给他几分好脸。
孙二脸皮的确厚,完全不在意季华宣的嘲讽,嘿嘿两声,继续道:“要说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做,那不是自己偷自己吗?再说了,我偷那些东西干什么,这么好一份差事,银子不缺我的,酒不少我的,我不会去做那事儿。
所以,那就肯定是有别人。那村外的人,能摸到这里来吗?那肯定不能,所以我寻思着,应该就是咱村里的。那村里的,除了张氏还能有谁嘛!”
孙二分析得头头是道。
华羽转眼看华徵,想说什么,见华徵没有开口,她便也没有说。
孙二又道:“那些人可识路了,一来就钻进这田里,也不晓得在找什么,把这田里的东西,又是踩又是拔的,我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这不对啊,马上就喊抓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