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墨朗月与“凌音七唱”已经有着扯不断的关系了。就在他们离开之时,萧开阳竟然很大方地送给了他一枚帝王谷的铜质令牌,这是帝王谷弟子特有的标志,凡弟子皆有一枚,持有后可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姓名。此令牌虽没有生杀大权,但却象征着一种身份,也是一种认可。
萧开阳递出令牌,便就是代表着帝王谷的态度和认可!
虽然之前种种事情不难发现萧开阳与之帝王谷的联系,但把这种关系放在明面上却还是第一次。
墨朗月微微一愣,并没有伸手去接。
萧开阳奇道:“难道墨公子还瞧不上帝王谷么?”
墨朗月摇摇头没说话,这不是瞧得上瞧不上的问题,而是他心底深处并不愿和他们扯上关系而已。
“怎么会呢?”
曲幽身形一闪,像风一样掠过萧开阳身边来到了墨朗月面前,而令牌已经赫然在他手中。
“你傻啊,白给的为什么不要?更何况......”
说着,她身子前倾,小声说道:“就算你不要,那送人也是好的啊!”
这一次墨朗月非但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稍稍后退了一步和她之间保持了一定距离。
“可恶......无趣!”
还从未被人如此嫌弃过,曲幽顿感面上无光,恨恨地跺着脚剜了他一眼,把令牌随手王地上一扔,转身纵身没入了竹林之中。
“扔了多可惜啊,还不如让青衣楼替墨公子保存如何?”
娄青衣不想多生事端,趁机说了一句,俯身捡起了令牌收了起来。
萧开阳脸上明显有些不悦,但还是呵呵一笑揭过了此事。
“本月二十三,是小女皮皮的十八岁生辰,我们将在这一日为小女庆生。同时,也想了却这一届弟子的选拔,希望墨公子届时一定来望月镇参加!”
他转身离开了,带走了一干追随的劲装大汉,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颗名贵的长白山雪参为云姑治伤。关系转瞬间缓和了,似乎想把一些不愉快的恩怨都揭过了。
“那我们是不是就算恩怨两清了?”
淳于皮皮在临走之际回过头来问了墨朗月一句。
墨朗月点头说道:“本来也没有什么的恩怨......”
“那便是了,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说罢她娇躯一拧,转身没入了竹林,余音未歇,但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嗯,虽有不足,但还算是个可人的姑娘!”
娄青衣点头赞了句,似乎对她颇为欣赏似的。
墨朗月奇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娄青衣白了他一眼,笑嘻嘻道:“现在没有,但世事无常,或许以后能强行扯上点关系也说不定......”
“最好不要!”
“呃......”
......
这一次,回京的路途很顺利,众人一路策马,直到深夜时分才到了城外。虽然这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但有君主和陆云的面子在,顺利进城不在话下。
临分别之际,郡主朱盈盈走下马车,从袖中掏出一个长条小布包塞给了墨朗月。
墨朗月差异地瞧着她,手中的东西虽然用丝帕包裹着,但那硬邦邦的手感骗不了人。不用打开看,他也知道是何物件。这是那日躲藏在山中之时他给她用来防身的雪匕,显然是娄青衣也已经还给了她。便说道:“这原本就是郡主的心爱之物,物归原主是因该的啊!”
朱盈盈垂目摇摇头,说道:“盈盈岂可言而无信,既然已经承诺送人的东西怎可拿回?从此以后,这把陪伴了盈盈多年的匕首便是你的了,希望它能伴着公子江湖行走一帆风顺!”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应,转身上了马车,直至放下车帘子,她才红着脸捂着胸口,一会儿笑一会儿愁,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墨朗月有一瞬间的茫然,眼眸迷离地瞧着马车缓缓驶入城门,这才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匕首。
匕首精致雪亮,但他的目光却被却被丝帕上的墨迹吸引了。
“这是......”
只见丝帕上墨香残留,写着一行隽秀工整的小楷:小心那块冰,他不是个好人!
几乎不假思索,他瞬间就看向了夜无由,这个一直近似于隐形状态的人。“怎么了?”娄青衣问道。
墨朗月把丝帕递给了她,道:“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
“呃,这个呀?”
看到丝帕上小心翼翼的提醒,娄青衣微微一窘,继而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没想到这个郡主看似娇弱愚笨,实则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看似对周围的人都很淡然,但暗地里却会用心观察着每一个人。发现问题且还能不动声色地留到最后才说,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啊!
想到这里,她也瞧向了夜无由。
夜无由接过丝帕瞧了一眼,赶紧解释道:“属下发誓,行事的时候绝对没有让郡主见过真容,她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