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马车驶进了一座古朴的小镇,名曰望月古镇。 望月古镇依山旁水,人口简单纯朴。之所以名为望月,是因为在小镇的东头有一颗千年古槐树,而树下方不远处有一口和古槐树经历了相同悠久岁月的望月古井。 相传说这望月古井和古槐树下面便是这座小镇的龙脉,而古井更是龙眼泉心,是整个古镇的福运灵气所在。 传说归传说,但望月古镇虽人口不多,但确实是人杰地灵。短短百十年间,这里便出了好几个举人才子。其中最有名气,官位最高的便是萧四白。而萧家老宅就在古槐之侧,古井之旁。 但马车的目的地却不是萧宅,也不是繁华的镇中心云来客栈,而是镇子最西头的一个幽静小院。 在小院中,墨朗月和朱盈盈被安排关在了黑暗的地窖之中,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同样被抓住关起来的云姑。 云姑伤的不轻,身体虚弱。当她时看到墨朗月和朱盈盈,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有一瞬间几乎希望全无,脸色更见苍白。可当她注视到墨朗月那双淡定清澈的眸子时,眼中又有了希望闪现。况且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四个人中还有陆云么,难道是他带了药回的京城? 可云姑并没有安心多久,地窖里的便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消息说陆云已经身受重伤,被阻在了京城之外进不了城。 传消息的是小姑娘,她是站在地窖出口处从这下面说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带着浓浓的炫耀和嘲讽。 云姑一听眸子就暗了下来,算一下时间,就算陆云能突破阻力安全进城,可时间上也不一定能赶得及了。 “或许,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云姑的语气有些没落,对比身侧郡主甜美无辜的睡颜,心里更是愁苦。她精于算计,勤于布置,十多年来为了她家郡主更是费尽了心思,上次在皇宫,更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在算计。一路走来也还算顺当,因此上她更不愿意在这最后的节骨眼上坏了算计。 墨朗月见状,轻声安慰道:“嬷嬷别担心,这话未必可信!” 云姑微微一愣,怅然地点点点头。 “死到临头了可笑你们竟然还不信?” 轻斥声传来,地窖上方的出口方形盖子被掀开,一道亮光射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粉色裙摆出现在了上方。 墨朗月仰头道:“陆云的能力在下深信不疑,你这话我是不会信的。若想证明你的话不假......不如我们就用事实来说话,可好?” “怎么说?” “结果两日后便知,不如姑娘耐心等待,到时再过来得意炫耀也不迟啊!” 沉默了许久,忽听上面说道:“那好,姑且让你们再多休息两日,到时候让你们好看!” 话音刚落,地窖上方的出口便“咯吱”一声被合上了,随着盖子合上,地窖里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地窖中一时也沉默了下来,除了不存心事,酣睡香甜的郡主朱盈盈外,墨朗月和云姑接着黑暗遮挡,都在默默地想着心事。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忽听暗中一声叹息溢出,紧接着便响起了云姑的声音来。 “盈盈从小聪慧懂事,当然,千金小姐的娇气总是难免,但她却是娇气不娇纵,很是难得。几年前,老身担心皇帝在盈盈及笄后为她赐婚,毁她一生幸福,便出主意使得她变成如今这副摸样。赐婚的事情果然被挡了下来,但却还是害了她,让一个千金郡主竟连一个普通婚姻都无法拥有......” 云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多说的都是她家郡主的事情,就离那她家郡主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竟然都详尽地说了出来。整个地窖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黑暗中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亦听不到任何声息。 停顿半晌,又听云姑幽幽地说道:“虽然朗哥儿不言语,但老身知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进去了。至于为什么说给你听,我想你因该比我更清楚缘由。盈盈无辜,我希望在活着的时候能安排好她的以后。” 半晌后,忽听墨朗月说道:“嬷嬷的意思难道是想朗月给郡主保媒不成?” “呃......咳咳咳......” 云姑没想到墨朗月会有如此一说,一时被呛的脸都涨红了。她知道这是墨朗月在明知她的意思下的拒绝。可精明如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圆场,只得借着咳嗽缄默了下来。 接下来的的时光很是难熬,没有吃,没有喝,且还处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但再难熬时光还是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在这期间,穿着粉色裙子的那位姑娘出现了好几次,且每次都极尽挑衅,在那唯一的出口处上演着骄纵跋扈的戏码。 由始至终,地窖中的三人均无回应过她半分,由着她一个人胡闹。可是,那姑娘恼羞之际,竟然挥鞭大打出手,直接招呼到了墨朗月的身上。若不是惊动了上面的人出言劝阻,墨朗月还不知道会挨上多少鞭子。可自那一次后,那姑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时间到了第二日后半夜,关押着墨朗月三人的地窖中,顶盖模板忽然被从里面掀飞,紧接着一个身影跳出了地窖。 片刻后,就听见前院马厩里嘶声长鸣,被拴着的数十匹良驹疯也似的冲出了大门,四散逃去。 有了这样大的响动后,守院护卫们也都警觉了过来,第一时间伸头查看了地窖,却见地窖出口大开,而里面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 “人竟然跑了?” 众人皆惊,最为恼怒的便是那粉衣蒙面姑娘,只见她气极跺脚道:“都怪哥哥,若不是他出面阻止,我早已经打得他们气息奄奄,还能让他们有力气逃跑” 说罢她仰头她长啸一声,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