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一掌拍出,目标却不是身后的常欢,而是眼前的花添香。与此同时,常欢也身形暴起,挥舞着双掌攻向了花添香。 花添香本就对他们二人心怀戒备,这时候见他们突然发难,便迅速飞身后退,且一边飞退一边舞动着双手幻出无数掌影,直接招呼了过去。见他们中掌倒地不起,她才冷笑着奚落道:“该说你们兄弟情深呢?还是说你们贼心不死呢?” 常氏兄弟相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绝望,但矛盾的是绝望中却有着一丝坦然,面对死亡的坦然。 “我们做恶人不怕,却怕做一个没有格调的恶人,那样的人连我们自己都瞧不起。” “想有格调是么?那就去死吧!”花添香说着眼神一冷,作势挥掌。 “等一下!”常乐忽然大喝了一声。 “哦,你还有话说?”花添香手挥至一半停了下来,静等着下文。 “哼,你以为就我们兄弟二人下来了么?你错了,这世间哪有什么永远的秘密,被发现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花添香微微一惊,直觉不可能,以刚才的时间掐算,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把消息传出去,她也不相信会有人在她眼皮子底前摸了出去,且还没有惊动她。可是,这件事也不能掉以轻心,于是问道:“那第三个人是谁?” 常乐笑道:“真是傻瓜,你想老子会告诉你么?” 花添香柳眉一竖,怒道:“你找死?” “哈哈哈哈……不劳……” 常乐大笑着嘴角溢出血渍,脑袋也慢慢地歪至一旁。而常欢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了断了自己的生机,去的无声无息。 花添香厌恶地瞧了他们一眼,便匆忙转身往外面走去。这一次,她是真的着急了。一个晚上,这数年无人知晓的秘密竟然被两拨人,不......或许还是三拨人窥探,岂不奇怪? ...... 一墙之隔的这一边,依然是个通道,只不过这边的光线昏暗,没有火把,亦没有蜡烛,只有墙壁上嵌着的莹珠散发着淡淡的阴森的光亮。 顺着唯一的狭长的通道向前,约莫十几丈外,便是通道的尽头,有一面厚重的石墙挡着。墨朗月仔细瞧着石墙,又伸手摸索了一阵子,然后对着堵在前面的石壁用力一推。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石壁果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里面又是一个空间不小石室。石室里面也也折射出昏暗的光亮,有水声,有冷风,更有一股异常刺鼻的霉腐之气飘散。 掩着鼻息,墨朗月探头进了石室,只见里面形状很不规则,人工斧凿的痕迹很少,更像是是利用山体洞穴自然形成的。四周石壁也是凹凸不平,地面上还长满了绿油油的苔藓,而在石室中央靠后的石台上,则摆放着一块巨石,巨石上面已经齐齐断裂,形成了一张平整的石床,旁边还有茶几桌椅,皆是石器模样。石室的顶壁上还垂下来数条藤蔓,但却已经没有了叶子。藤蔓上的壁顶,吊着一颗莹珠,在空旷的密室里散发着冰冷的光芒,让这石室不至于显得那么暗。 墨朗月正打量着,却突然听到一个苍老且沙哑的声音响起。 “好孩子,瞧够了就进来啊!” 墨朗月身形一僵,转而寻着声音望去。却在密室的一角,瞧见了一个头发灰白的枯瘦老人。老人灰白的发丝散乱下垂,遮住了大半张脸,实在辨不清模样。但她却穿着一身女子的服饰,想来应该是位妇人。最外面似乎是一件紫袍,或许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紫袍瞧着已经破旧不堪,失了艳丽。 墨朗月上下打量了一小会儿,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慢慢挪了进去。来到里面,他这才瞧了个清楚。这枯瘦的老妇人看起来非常羸弱,被一条手臂粗的铁链锁着,铁链的一头没入石床底下,而另一头却卡在她的脖子上。因脖颈与铁环摩擦日久,哪里的皮肤已经生出了厚厚的黑皮来。 墨朗月瞧着很诧异,靠着石壁缓和了下情绪,这才轻呼了声:“婆婆” 老妇人从他进门的瞬间就身形一颤,浑浊的眼中精光连闪出现了异样神采,眼眸始终围绕着他。 老妇人瞧的很仔细,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一件很精致的物件。良久......良久,老妇忽然喋喋怪笑了起来,笑声沙哑中带着一丝厉色与兴奋。笑声稍止,她重重地喘息道:“实在是个好孩子,你.......这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 老妇人怪笑着忽然截口道:“不用说了,你一定是被外面那贱女人关进来的?” 墨朗月点了点头,道:“那婆婆也是被她关进来的喽?” “凭她也配!”老妇人说着头狂笑不已,半晌才喘道:“那贱人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乘人之危罢了。”说罢见墨朗月还处在门口,不由放缓声音,柔声道:“好孩子,过来呀……婆婆好久都没见过生人了,你过来陪婆婆说说话。” 墨朗月有些迟疑,身体挪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离开原地。 老妇人等了一会,见他还没有走过来,神情渐渐变得有些焦虑起来,忍不住咳嗽起来,咳着咳着,最后竟然还喷出了一口血来。 “婆婆?” 墨朗月见状,微微一迟疑,便急急上前几步,关切道:“您怎么了?” 话音未落,却见老妇人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人也霍地腾空而起直扑过来。 墨朗月大惊,转身急退,才不过退了两步,便觉肩头一痛,人便僵住动弹不了了。 “喋喋,手到擒来!” 老妇人枯瘦的五指紧紧扣住他的肩头,用力迅速往回一带,墨朗月整个人便后退着向后摔在了石床的旁边。他还来不及挣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