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古琪琪提出来的问题,法提玛显出了一瞬间的怔楞, 随即笑道:“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我只是……算了, 就当我没问过。”
“他们确实是在同一天遭遇的枪击。”法提玛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只是我自己想多了。”古琪琪冲她安抚性地笑笑, 便指了指一旁的门,“那我进去了, 一会儿去找你。”
她自个儿也知道那问题问得有够奇怪的, 突然向别人问起自己父母的死期, 这怎么看都像是心理或是记忆出现了问题。
也幸好她没告诉对方自己会有这种疑问是因为那个反复重现、逐渐变得清晰的梦境, 否则很难保证对方的担忧会更进一步。
古琪琪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同时也把心里头的那股违和感暂时性地掩藏了起来。
从律师那边接受并签订继承协议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和签售会一样,反正也是一样的机械性动作罢了。只是和她之前向法提玛所说的不同,她会同意签这些协议完全不是因为已经接受了父母去世的事实,甚至可以说她到现在的心里也依然在拒绝着。
自从她父母去世后,身边的亲朋好友便无数次提过让她签订协议的事儿,她当然知道他们是出于为她好的考量, 希望她能独自一人生活地更舒适些,但这项事宜还是被古琪琪一拖再拖。
她自己也清楚那完全就是一种逃避的方式——仿佛一旦接受了父母的死亡认定书以及继承协议,那么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她而去了。
然而,现在她却为了自己又不得不来签订这份协议,以求能得到她父亲留下的那些研究资料和文件, 从中找到答案。
说到底,这根本就是种小孩子一样的任性自私行为罢了。
古琪琪抿着嘴,签完了最后一个名字,并在从父亲律师的微笑中接过了一只手提箱后,便前去去同法提玛告别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同我联系。”对方的话里还是透着一股担心,“记得经常过来看看。”
看样子,短时期内是解释不清了。
古琪琪无奈,不得不接受了法提玛的好意,回了自己家。
律师交给她的那个手提箱并不大,也说不上重。古琪琪从对方给自己的另一个信封里找到一串数字,便用它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确实没多少东西,也就零散的一些文件纸、银行存款资料与几只加密U盘。
U盘打不开,银行的巨款她现在也用不上,唯一感觉有点用的文件纸上写的,也救只是一些项目名称与机构名。
到头来不是又回到原点了。
古琪琪苦恼之下又翻了翻那叠文件,按着那上头的机构名一家家的在网上了一遍,说有什么发现还真没什么,唯一的线索也就只有一家比之其他名字更为频繁出现的机构,只是有些遗憾,那家目前却处于关闭状态。
虽然碰了壁,倒也让她多留了个心眼,把那家机构名和地址随手记了下来。
她这边正忙活着,托尼却突然来了电话。
“什么事儿?”她把话筒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便又一屁股坐下重新整理起那被摊了一地的资料。
“下楼,送你样东西。”
古琪琪诡异得沉默了一会,才叹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特别像传说中的霸道总裁?”
“……”
她站起身往落地窗外头望了望,就见到楼下马路边停了辆色彩极其骚气的跑车,而电话那端的人此时正靠在车边抬头往她这儿望。许是看到了她的人影,便摘下了那副太阳眼镜,冲她比了个下来的手势。
靓车配美人,括弧男,加上还是个名人,那回头率必然是百分之百,赚足了眼球。
突然不想下去……
轻微社恐古琪琪表示很想拒绝,但还是耐不住对方的再三催促下了楼。
好在托尼也知道她的毛病,等她上了车便立马载着她驶离了那儿。
“所以是什么?”古琪琪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抬头问道:“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我又没说是礼物。”托尼略带戏谑地瞥了她一眼,说着单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递到她手里,“多少能起到些作用。”
古琪琪不明就里地接过那只还没她手掌大的盒子打开,便见到一只小巧的金属耳夹躺在里头。
这让她越发莫名,这小玩意不大,掂在手里却有些重量,差不多一指半的宽度,而且还有些厚,也许是为了增加些美感,它的边缘被坠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起到什么作用?”古琪琪一边问着,一边将那小东西拿出,夹在了耳廓上,但突如其来的轻微刺痛让她忍不住“嗷”了一声,“这什么?!”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神经跟百年老树的根那样粗。”
“我这是信任的表现!谁知道这里头还有针的?!”
“只是一些很细小的针头,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