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哭了一通, 差点把费轩给哭毛了。
等到停止的时候,她两只眼睛有点肿,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埋在沙发里不肯抬头,费轩都不知道安笙这突然间是怎么了, 问她,她又没有哪里不舒服,看她也确实没那不舒服的样子, 只好等着她自己缓过来。
安笙趴着羞耻了一会儿, 费轩就坐在她的旁边, 安笙在沙发上拱了几下,把头蹭到费轩的腿上躺着, 头冲着他的腰, 隔了一会儿才闷声道, “你今天晚上留在这吗?”
费轩伸手理顺着安笙的头发,“你胸大你说了算,你说留下我就留下。”
安笙嗤了一声, 伸手掐费轩的腿, “那你住沙发行吗?”
费轩沉默了一下, 问安笙, “你还是个人吗?你的良心呢?”
安笙一本正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 “糟了!我没有良心。”
“那不一定, ”费轩笑了, “我试试, 兴许就能找到了。”
安笙立马变成趴着的姿势,张口咬费轩,被他掐住了下巴。
他低头亲了亲安笙,乱糟糟的头发,“我睡床吧,我保证不欺负你,你好歹得让我能伸开腿,明天还要上班,你看这个沙发,你躺着都勉强。”
安笙本来也就是说着玩,又在费轩的腿上赖了一会儿才爬起来,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哼唧唧。
“这可怎么办呀?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肿……”安笙苦着一张脸,“我明天还要去找工作呢。”
费轩站在安笙的旁边刷牙,闻言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心里接话道,别瞎想了,你找不到工作。
不过他洗漱好了,见安笙还在那里发愁,就用热水拧了一个毛巾,把安笙拽到沙发上躺着,用热毛巾给她敷眼睛。
倒是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特别的舒服,安笙就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费轩的伺候,一边摸着费轩的手占便宜。
像一个豪气的富婆,大手一挥,“表现的很不错,以后会奖励你的。”
费轩和安笙在一起,时长一天,能把一个月的笑都提前支配完。
敷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毛巾,安笙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酸涩感就减轻了不少。
时间已经挺晚了,两个人洗漱好之后,就爬到床上,状态十分的自然,安笙躺在费轩的怀里,拱了拱枕在他胸膛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晃神,他们两个明明没在一起多久,但相互之间莫名有一种老夫老妻的娴熟。
费轩的胸膛滚烫,安笙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其他的成年男性,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的体温,都比女人要高一些。
反正费轩身上总是热乎乎的,而且是恒温,安笙特别喜欢贴着他。
“你怎么把报纸拿进来了?”费轩正要关灯,安笙阻止了他,不知道从哪拽出一张报纸,躺在他的胸膛上开始看。
“我要看一看,明天先去哪里,”安笙说,“你要是困你就先睡吧。”
费轩伸手攥住安笙的报纸,把安笙朝着自己怀里拖了拖,掐了一把她的腰,“你知道女人留男人过夜,是一种什么暗示吗?”
安笙回头看向费轩,“没有暗示,就是字面意思。”
费轩用舌尖抵了抵腮肉,一把扯过安笙手里的报纸,“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去应聘吗?明天早上再看,你眼睛虽然敷过了,但不赶快休息,明天早上一定会肿。”
安笙闻言立刻摸了摸眼睛,没再去抢报纸,“那好吧,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
费轩关上了灯,屋子里只留一盏并不明亮的墙壁灯,安笙闭着眼睛正找姿势,就听费轩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可以来我公司里面工作。”
安笙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在市场卖鱼,每一次她收拾鱼不小心划伤了手指,费轩都会如临大敌,又是各种冲洗的药水,又用防水的创可贴给她包扎。
每当那个时候,费轩的眉头就会皱起来,安笙知道,那是在心疼自己。
有人疼的滋味,没有体会过,就不知道有多美妙。
不过安笙没有答应,她上一世虽然成绩还可以,但是这一世有太多的东西都不同,安笙也不是没有想过重新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只是万丈高楼平地起,过去那么多年,她要重新从地基打起,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成年人心思杂乱,并不像当初上学时,那种只有上学放学吃饭,睡觉,考试的日子,那时候的单纯和专一,都再也找不回来了,就算要学,也要一边找了工作,一边慢慢来。
所以安笙没有答应费轩,她摇了摇头,手把费轩搂的更紧一些,坦白道,“我如果去你的公司,估计只会给你丢脸,我不想那样。”
“怎么会呢?”费轩说,“你就在我办公室,给我做助手。”会不会干,都干了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况且费轩也并不打算让安笙干什么,甚至他想过了,连端茶倒水都不用,只要在他的眼前就行,安笙在他的眼前,费轩工作效率肯定会翻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