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茫然地看着夏陌琰，“邪王妃此言何意？”
“咳咳。”
夏陌琰冲云虚轻咳两声。
云虚不解，看到穆胤明显疑惑的表情，更是怪异，他方才有说错话吗？
“师傅，她是巫圣。”云羽在一旁小心提醒道。
云虚思索了一会，突然想清楚了什么，恭敬叫唤一声，“巫圣。”
夏陌琰这才满意说道，“其实我们修炼最重要的就是平常心，像你们想要强行突破的就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邪王之前在天境走火入魔的时候就是太着急，他突破天乘之境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情况了。”
云虚想了想，好似确实如此。
之前邪王强突天境时是成功了，但是后症繁多，好在及时遇到了邪王妃，否则如今华州大地最大的魔头便是邪王了。
邪王突破至天乘之境时将邪王妃忘了，突境倒是简单了许多。
“药物突破其实只是辅助作用，差不多相当于揠苗助长。”夏陌琰手上升起一团炎火，“我现在用的只是初境的火焰。”
炎火打出到一个角落，瞬间开始蔓延。
“这……”云羽立即运功要将火焰熄灭，直到她大汗淋漓，炎火才终于灭掉，但火势已将整副墙烧毁。
云虚提醒道，“巫圣，这面可是国库拨款，纯金打造的墙。”
“金的啊，没事，国库的钱那都不是钱。”夏陌琰随意说道。
云虚点点头，“也有道理。”
穆胤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云羽，“……”
夏陌琰说道，“我想说的是，哪怕境界低，你们实实在在地在那个境界慢慢升上去，哪怕只是初境，也比很多靠药物上去的高境要好。”
“云虚明白巫圣的意思了。”云虚缓缓从炉上回到地面，方才巫圣用的炎火并不算强，云羽早已超过初境却迟迟不能将火熄灭，是同样境界的修炼不同。
云虚皱眉说道，“但是邪王也是同样方法练上去的。”
穆胤淡淡道，“到达天境之上时微臣有神识空间，在神识里突境，药材对微臣而言是打开上一层神识的钥匙，实际微臣也是一步步提炼而上。”
云虚恍然大悟，所以邪王靠的并非是药材，而是一点一点提升上去，那他们二人能到达这境界，真的是天分使然了。
“慢慢来，不需要揠苗助长。”夏陌琰说道。
云虚看了一眼穆胤，心中五味杂陈。
穆胤拍了拍云虚的肩膀，“如今无事了，国师无须太过自责。”
“自责？？”夏陌琰不解。
“好。”云虚冲夏陌琰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三年前巫圣修境极低，邪王每次来找他时他都感叹过，将对付混沌的重担压到邪王身上，不断提醒邪王尊者的要求，甚至说过让邪王不要沉迷女色。
说实话，邪王当年宠着巫圣不逼着她修炼，还让她去代理夏家，处理华龙街的一切，他是有几分恼怒的，两人甚至有些日子闹过不和。
邪王依旧一如往常陪着巫圣，后来给他保证，自己一人对付混沌，用药材强行提修，邪王一直在提，两人商议着对付混沌的计划直接将巫圣剔除了。
结果却是巫圣牺牲，魂飞魄散。
巫圣牺牲当天，两人才终于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巫圣才是最清楚混沌实力的人。
邪王崩溃、失忆，他从此闭关提修。
尊者出现说混沌还未根除，所以他们都暗暗努力。
邪王把巫圣给忘了，对巫圣的愧疚还在，而他什么都知道，三年来满是对巫圣的愧疚。
所以三年里直接强行升了两个大境，在普通人中，他已经可以毫不避讳地说，自己是最强的。
云虚满脸愧色，“巫圣，三年前是云虚太过天真了，完全没发现混沌的真正实力，如果不是你，华州大地只怕已成邪祟之地。”
“没事。”夏陌琰笑了笑，“我没你们想的那么伟大，其实牺牲也有点自私成分。”
“不管如何，相较于巫圣，云虚真是枉当国师。”云虚说道。
夏陌琰抱起双臂，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去帮皇上请的工匠盖一下巫圣殿好了，你们那个御剑飞行，如果变成御砖头，那得快很多。”
云羽，“……”
御剑飞行的弟子是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巫圣居然想让他们搬砖头！
牺牲了一次，巫圣还是如当年一般，思想怪异，毫不讲理。
云虚一阵无奈，“既然是巫圣吩咐……好。”
“我都差点忘了说正事。”夏陌琰猛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立即给云虚说这两天晚上的情况。
云虚听后，不断称怪，“巫圣的情况，倒像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所以是有人在整我。”夏陌琰顿悟。
云虚说道，“巫圣何不试试换个地方入睡，如若这情况消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