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好像放慢了。
空气里似乎点了把烈火, 烧灼炙热, 越来越热。
陆湛捧起她的下颌，嘴唇贴到她的嘴唇, 像缺氧的人般汲取她的空气。
蒋柔仰头，温顺地回应他的吻，舌尖流窜在他的口腔，细细舔舐着他的牙齿。
他的嘴唇很柔软，和他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喂！”
“别亲我了！…”
她扭过头，一下下推拒着他硬邦邦的手臂。
她越这样娇怯害怕, 陆湛心底的火燃烧得越厉害，平日清冷如皎洁月光的少女, 羞涩时那样令人爱恋, 那样可爱。
娇娇的, 乖乖的, 卷翘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痕。
那个十七岁的梦…
他梦里的少女。
陆湛闭了闭眼睛，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蒋柔抱住他, 倾听他有力的心跳。
“别怕。”他声音醇厚低哑, 犹如大提琴的低音区, 沉沉地萦绕在她的耳边，性感，撩人, 又狂野, “我爱你。”
“宝贝, 我爱你。”
蒋柔对上他的眼睛, 黑沉的眼睛仿若深海。
深沉坚定。
她扬起白皙的脖颈，呼吸交织，回应他的吻。
……
陆湛从最开始的温柔深情，慢慢变粗暴强悍。
蒋柔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一条无法挣扎的鱼，大脑里浮现出两个字，骗子！
陆湛就是骗子！！
她抬起眸，望着男人满足又渴望的神色，熟悉的面容此刻一点也不复平日的温和宠溺，反倒是像她最开始认识他的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唇角邪邪地挑起，不羁，粗犷，野性。
骗子！
大骗子！！
一点也不温柔！！！
什么新手上路，一起慢慢来！！！
他抱着湿漉漉的她，垂眸欣赏着她潮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睛，粗砺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嘴唇覆盖上去，“乖，小宝贝，叫哥哥。”
“大声点。”
“听话！”
……
……
……
骗子。
两面派。
神演技。
次日清晨，朦朦胧胧中，蒋柔掀起眼皮，瞥见车窗外的天空亮了。几缕阳光穿透纱帘投下来，落在床脚松软的被子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光点。
好累啊。
蒋柔感觉自己似乎要散架了，胳膊疼，腿疼，腰疼，浑身疼。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被吓了一跳，迅速扯过被子盖上。因为动作幅度大，浑身更痛，忍不住地咝咝两声，脑袋枕在枕头上，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怎么清醒。
陆湛被蒋柔吵醒了，几乎瞬间就醒过来，浑身上下还流淌着刚才激情时的热血，望向身侧的少女，一时心潮翻涌。
——是真的吗？
她真的是自己的了吗？
他的女人？
陆湛忍不住伸进被子里捏了捏她的胳膊，确认这是不是一个梦。
不是梦。
是真的。
真好。
蒋柔疼得要死，被他粗糙的手捏来捏去更是难忍，颤声：“你大早上干什么。”
不是梦。
陆湛长长地松了口气。
等等，万一是个很逼真的梦呢？
他掀起她的被子，臭不要脸地滚了进去，双手撑着床垫，压在她身上。
“陆湛！！”
蒋柔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又羞又恼，“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他的语调又恢复平日的宠溺，捻着她的下颌：“好不好？”
“不好！！”
“你这个骗子！”
“大骗子！！”
“我才不是骗子啊。”
陆湛好委屈，温柔地亲亲她的左脸，然后又亲亲右脸，动作充满了爱怜。
男人背肌隆起，汗水一滴滴从额头往下，滚过棱角分明的脸颊，落在她的肌肤上。
蒋柔脖子一缩，他身上还有滚烫的温度，结实的躯体，透出年轻男人特有的清爽味道。
还带有一点点她淡淡的香味。
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很甜蜜。
“再试一下这个，好不好。”他拿出什么，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下颌的胡渣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哑沉迷地说：“宝贝，想听你哭出来。”
“…”
“一会叫表哥好不好？”
“不不不，大表哥？”
“嗯…大JB表哥？！”
陆湛自己幻想起来，想象她楚楚可怜模样，越来越激动。
蒋柔抬起腿，踹了他一脚：“……”
“你给我滚！！！”
“赶紧滚！”
*
房车旅行在原订的计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