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白锦溪点了几只,取出俞晶晶目光停留最久的那枚紫金戒。
“还不错。”俞晶晶只是觉得这只大小比较合适,款式她倒不怎么挑剔。
白锦溪想用这只紫金戒替换草戒指,俞晶晶拒绝了。
“一起戴吧。”
她拿过戒指,套到小指上,正正好。
白锦溪让马助理把下午的病人都改了期,理由是筹备婚礼。
病况紧急等不了的,就先转到医堂其他医生手里,一定要等他的,至少要拖到婚礼后了。
人生大事谁都能理解,马助理很快就把接下来两天的工作都重新安排了,病人都愿意等到婚礼后,没一个换医生的。
打完电话,看俞晶晶靠在沙发上发呆,白锦溪走过去拉她上楼。
“照片?”
接过白锦溪递来的厚厚相册,俞晶晶翻开第一面就看他小时候肥嘟嘟的模样。
“都是黑历史。”看俞晶晶笑了,白锦溪打趣道。
俞晶晶是有些心事,但这些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只能让心情变得更糟。
只要看她走神,白锦溪就会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现在看来,相册这一招用得很妙。
俞晶晶慢慢翻看,彻底被这些老照片吸引了。
看她喜欢,除了自己小时候的相册本,白锦溪又搬了家族老相册出来,厚厚七八本摞在一起,很有份量。
往前数上二百年,白氏医堂为皇家服务开始慢慢打出名气,上京城里谁提到都是响当当,是争相巴结的对象。
那个时候照相还是个稀罕事,白家却是每逢重大节日都要集体咔嚓来上几张,能请到得照相师用得起胶片,都不是一般的家庭。
前半本都是黑白的,到了后面慢慢变成彩色,画质也越来越高。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翻到第二本,俞晶晶看到其中一张,掀开盖膜取了出来。
知道照片老,她拿得小心,托在掌中递给坐在一边的白锦溪看。
“新历857年?这可早了,离现在有百多年了……”白锦溪算了算,“一百二十三。”
照片上的几个人,都是不知隔了多少辈的先祖。
一个个穿着长袍大褂,梳着油头严肃看着镜头,因为清晰度高,发丝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连旁边棕色长桌上的水渍反光都清晰可见。
白锦溪很少翻这些相册,看俞晶晶指着人问,一时也说不清关系。
好在这些照片背后都用钢笔写了名姓,若是拿族谱来对,一顺数下来肯定能弄明白。
“这个人,跟你是一脉的吧?”
俞晶晶指着站在照片最边上那个男人问道。
白锦溪看了看,并没发现这个人五官跟自己有多相近,也不知道俞晶晶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几个人虽然都姓白,却也不是同母所出,或是堂亲又或是隔了辈份。
就算是一双兄弟,诞育下来的子女也有不同,各自嫁娶,枝开叶散,一直到白锦溪这辈,血脉也淡薄了。
不光是这个人,白锦溪对比其他那些男人,也都没找出跟自己近似的地方。
非要说的话,只有耳朵了。
白家的男人耳朵形状都生得好,薄且贴,耳垂也饱满,隔多少代也都没多大变化。
“我觉得应该是,要不你找找看?”
俞晶晶放下这本相册,又找了其他几册,翻出她所指的那个人几张相关照片,抬头说道。
虽然不知道俞晶晶用意,但她提了要求,白锦溪当然会尽量满足。
书房就有族谱影印件,厚厚一箱拖出来,两人分头翻看,很快就按着那人名字中的辈份找到了他所在的页面。
“白承德。”俞晶晶手指往下滑,“六十九岁?”
“算是高寿了。”白锦溪看看说道。
俞晶晶盯着资料看,白锦溪则顺着往下翻,分支再分支,一直翻到最新的一册才停手。
“真的是一脉。”白锦溪讶异看向俞晶晶。
“我就知道。”
俞晶晶取过白承德一张单人照,指着他眼底青圈说道:“他是尸族。”
“怎么会?”
白锦溪怔了怔,接过照片仔细端详。
“不止这里,还有眼珠,嘴唇和脸形。你看他的手,一直都蜷着,这是在掩饰。”俞晶晶指点。
尸化后,甲盖会很明显增厚变形,白承德每张照片手都是握着的,从没有伸展开过。
照片清晰度高,看得出眼白中的斑块,嘴唇裂纹和消瘦面部轮廓,组合起来就能做出推断。
光看照片,其实也不能完全肯定。
但这个人若与白锦溪有血脉上的关联,身份也能倒推出来了。
“古药药包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方子,记得吗?”俞晶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