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在想什么?”从跟龙衣分离后闻人诀一直沉默, 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对。”迟疑吐出二字, 闻人诀仰了下头,突然停步。
维端茫然, “什么不对?”
“他的话。”
“您说龙衣?”
“不对。”脑中快速梳理着, 闻人诀肯定般又说一次。
维端猜测道:“您觉的他之前跟您说的那些是假的?都是他编造的?”
“......”心中推测每一种可能, 闻人诀没有回答。
维端不解,“不应该啊,他为什么要骗您呢?他又不知道您的身份......难道,他知道了?”
“他说的是真的,只是话不对。”
“您都给我说糊涂了......”
很微妙的感觉,曾在听龙衣谈起童年时一闪而过, 因为心中的那份违和感, 分开后一路步行到此处,闻人诀一直在回忆之前发生的。
龙衣说的每一个字, 伴随对方的细微表情。
“他没有骗我的意思......”对于识人,闻人诀有自信, 若只是一句话的谎言他不一定能抓出来, 但当时龙衣诉说了那么多,真是编造的,自己一定能够感觉出来。
“影子人......”因为突然的停顿,身旁走过的路人感到奇怪,有几个大胆一些的,干脆扭头明目张胆的打量, 不愿引人注意,闻人诀重新迈脚,“影子人......裘渡,这二者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龙衣肯定是裘渡的替身,难不成......裘渡还是他的替身啊?”
“只是替身,他应该憎恶裘渡,可,他提起人时的表情和语气......不像。”
“会不会是您想多了?也许他根本不敢恨,从小被那样培养,不知反抗也正常。”
“不对。”坚信自己的感觉,闻人诀轻摇头。
维端相信他的判断,只是这次的事情完全无根无据,主人只会说不对,那不对在哪呢?
“这些天的相处,你觉的龙衣像是不懂反抗的人吗?”
“......”维端思考了会,认真道:“他很张扬。”
“既然懂得反抗,也将身世看的明白,自身又具备这样的能力,裘渡拿什么控制他......”
这件事情乍一看没什么,可细细想来,总透着分怪异。
“也许他反抗过,但是失败了呢?”维端说出一种可能。
“反抗过......”玩味着这三个字,闻人诀突然紧绷身体,沉声道:“若是曾经的反抗成功了呢?”
“什么?”
“以龙衣的心智和能力,还有他提到往事时的那份坦然,他虽还厌恶却不憎恨,这不像是大仇未得报的样子。”
“可他若是成功,裘渡为什么还活着?”
“对啊,裘渡为什么还活着......”再一次停下脚步,闻人诀盯着街道旁两个争吵的行人看。
“不管怎样,您还是快些赶到白羊城去吧。”
“龙衣此人太过古怪。”阴沉出声,闻人诀闭上眼,“留不得。”
“啊?”虽然一开始就抱着这个目的,但一路上过来他们都没能找到对方的弱点,现在说不能放过又是什么意思?
维端觉的自己完全糊涂了,“您的意思是?”
掏出通讯器,闻人诀走到角落,趁没人注意自己拨通了徐塘那边的通信。
对方听从书易的安排,正带着两万人在不远处。
“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托和城。”
“可是......托和城在星辰和寒鸦不渡的中心,一直以来作为缓冲地带他们独立在外,三方是签过和平协议的。”徐塘忧心,“如今两方打的热闹,星辰在各条战线节节败退,这时候贸然攻打中立城市,会不会惹来其他中立城市的记恨?”
“三方?”虽然通讯器另一头的下属质疑了自己的命令,闻人诀却连半点火气都没有,他只不冷不热的问了句,“哪三方?”
“这......”徐塘硬着头皮,“星辰、托和城和寒鸦不渡。”
“涅生算在内吗?”闻人诀又问一句。
“可是如今星辰就是兔属啊......”徐塘变得不那么肯定,“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星辰王域加入我们的消息正式对外公布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对西大陆的人民而言,我们就只是同盟关系,什么时候,同盟有资格命令另一方了?”
“您说的对。”徐塘再无话讲,“属下马上赶过来。”
“拿下托和城后立即封城,没我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去,找到龙衣和黄羽......”没有停顿太久,闻人诀阴冷目光,轻声道:“杀无赦!”
“是!”
......
“您怎么了?”黄羽快步上前,双手扶住龙衣肩膀,让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