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人更不会将对方当作左膀右臂。
“是,我想死,他闻人诀再了不起,还能阻止我去自杀吗?”
“我王惜你才能,你若有本事在哪施展都是一样的,何苦呢?”
“不是你们算计,我能落到今天这步?”说这话时蒋雄满满的嘲讽却无多少怒意,因为归根究底,涅生的人之所以能够算计他,问题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你在我们这里呆了快半年,我王是什么样的脾气应该知道一些?只要你有本事,他就不会亏待你,只会给你越来越大的空间,且不会干涉你,论起自由,你在哪里都比不过在涅生。”
“是啊,他不干涉!”因为冷笑牵扯到肚子上的伤口,蒋雄皱眉捂住,不屑道:“所以你们中能出这样多不择手段并离经叛道之人,你们的鸡属喜好男人吧?那些被他找过去的壮汉都什么下场?那死掉的兔属爱好也很独特啊,我嫌你们脏!像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管理下边的百姓,他都不管,对吧?”
潘之矣不语了。
蒋雄继续咄咄逼人,“闻人诀找你来当说客?”
“没有。”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蒋雄满是不耐,他突然不想再应付这些人。
“不管你心中怎么想的,但王说了要留住你的命,所以,你死不得。”平静起身,潘之矣背朝着大门抬了下手,扬声道:“进。”
“死不得?”蒋雄滑稽的看住人,“你以为自己是神吗?你可以让我死,却干涉不了我要不要活下去。”
不置可否的后退两步,潘之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护卫上前强势将蒋雄压制住,挣扎中,人刚缝合的伤口不少又裂开,血从中渗出,和人嘴角流下的药水融合一块,滴落在床上。
“活下去吧,不管你愿不愿意。”长叹一声,潘之矣见刚还挣扎不停的人在床上疼的翻滚后忽然安静下来,再过了十分钟左右,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开始大笑,笑过之后又开始哭,像个孩子般委屈的缩在床尾。
“找人来重新给他医治。”遗憾的扫过人眼睛,刚还充满怒火的眸子如今却很呆滞,蒋雄脸上的表情变了,整个人都异样起来。
......
大清早从床上爬起,白檀往门外看了两眼,捂着额头走回来哀鸣,“为什么还是雪?”
按照记录,雪季早该结束了,在他画了十五个圈后以为马上要迎来明天,未曾想,接着又画了十五个×,可雪愣是没停下来过。
以往关于雪季的记载都很准确,最多相差个一两天,这回倒好,渴望气温回升春暖花开的白檀非常失落。
闻人诀无视人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换作以前早将人扔出去,不过念及白檀的身份,他换了种应对。
自顾自走到桌边,早餐已经被端上来,他坐下开始慢条斯理的吃。
嗜睡情况在雪季应该结束的日子里忽然好转,虽然大雪继续了半个月,但因为身体不再那样疲累,闻人诀的心情还算不错。
“王。”亲卫从门外进来,低了下头。
闻人诀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头也不抬道:“怎么了?”
“潘先生过来了。”
“这样早?”虽然意外,但闻人诀还是马上让人进来。
潘之矣直直走到饭桌旁,刚要行礼就被他制止,“什么事?”
“王......”看了窗边的白檀一眼,潘之矣俯身到他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闻人诀手拿着薄饼,撕了小块正往嘴里放,闻言诧异道:“现在走?”
“是。”
“雪季延后了,这大雪到今天还没停,是他执意?”
“是。”
“好吧。”将还没吃完的饼往盘子里一扔,闻人诀站起身,“那就去送送。”
“你要去哪里?”白檀注意到,狐疑追上来。
闻人诀接过亲卫递来的斗篷,披上身后侧了下头,“在屋里呆着。”
他这一句嘱咐相当于命令,白檀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跟潘之矣出门,自己再想跟就被亲卫给拦下了。
没理会白檀在屋内跳脚,闻人诀领着潘之矣走了五分钟到正门外,隔着五步高的台阶,莫兴阑正将疯疯癫癫的蒋雄扶进车子。
“你乖啊,不要抓伤自己,”半个身子探进车里,莫兴阑在人手心放了把糖果,温柔道:“我马上就进来陪你。”
先将人安抚好,他从车里退出,慢慢直起身。
像是知道闻人诀和潘之矣出来,莫兴阑缓慢转过身,目光冰冷的凝视二人。
“你可以不走。”闻人诀从台阶上下来,神情自若。
“我虽然不清楚所有的细节,但他会成今天这样,一定逃不了你们的算计。”语气还算平静,莫兴阑只有在转头看车内坐着的人时才柔和轮廓,“我知道,他一定不愿意再呆在这儿。”
“你要去哪?”闻人诀没计较人的放肆。
“天下这么大,哪里都能去,反正......”停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