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人诀没什么表情,问这话时终于转过身去。
“见到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说喜欢你。”白檀探头过去,目光充满审视,“你们是什么关系?”
“关系?”闻人诀歪头想了会,自己利用过对方,不过之后统领十七区后也给了对方的家族不少便利,那之后再无牵扯联系,老实说要不是白檀今晚冲进来质问,他压根想不起这个人的存在,“嗯......”
拉长音调,他有些为难的坐下。
朋友?当然算不上,故人?好像也没那么深的渊源,敌人?自然不是了,那么下属?云家是对他表示过臣服但那只是某种程度的顺从,所以还是算不上。
“很为难吗?”白檀心中复杂,面上却要维持淡定,“是不能告诉我还是过往很难启齿?”
闻人诀还有这种时候吗?对一个人和自己的关系如此讳莫如深。
难道真的......有比和自己还要亲密的过去?
闻人诀在沉默,白檀却瞬间脑补了不下一百个故事。
“你是不是喜新厌旧把人给扔了?”从一百种可能中找出一个稍微靠谱的,白檀拉下脸。
“新?”闻人诀抬眼,盯着人玩味道:“你几成新?”
“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不敢动手!”偷眼打量房内站着的亲卫,白檀怒火燃烧。
闻人诀感到好笑,纵容的伸展双手,“来。”
“你别后悔!”看人继续有恃无恐,白檀的理智崩坍,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
闻人诀脚尖点过地面,滑动椅子到旁边。
没了大桌子阻挡,白檀直接扑到人身上。
“我要教育你以后好好和我说话!”白檀其实也不太相信闻人诀会将跟自己有过关系的人扔了,他要是腻了,杀了的可能性还更大,且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早就摸透了,对于情爱那方面,闻人诀比自己还纯真。
要压制住人不难,就算让白檀在自己身上作乱,只是闻人诀没考虑到身下坐的是有轮子的椅子,这么一扑腾,难以避免的二人就移动向墙角。
闻人诀发现白檀刚刚“鼓气”的样子很有趣,很像他小时候在河里抓过的一种异形鱼类。
只要受到惊吓就会鼓胀起气,从白色变成红色,然后就像气球一样从水面飘浮到空中避难。
“你在哪里看到他?”双手抱着人腰,闻人诀任由人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糟蹋。
“红烛会所。”
“你们今晚去的地方?”
白檀双手未停,口中却很清晰的回答,“他在那里做男侍,应该挨过不少打,我见他瘦的不成样子,还有......”闹腾够了,白檀直起身子看身下人,“他身上有很多伤疤,你如果跟他真的......相识,最好还是管一管吧。”
红烛会所?闻人诀起了两分兴趣。
云暮出身不差,云家也曾是十七区中数的上名号的家族,三区统一后更因为曾经的那点关系,蓝岸给过不少照顾。
云暮作为云家最小的孩子一直受尽宠爱,怎么就会流落到会所那样的地方去呢?
双手托住白檀腋下,闻人诀下半身稍稍用了点力气,站起的同时还将白檀拎起轻放到一旁。
走回桌后提过电话,他只按了一个键,很快就对另一端的人低沉开口:“让飞鼠过来!”
白檀看他恢复严肃不敢再闹,有些彷徨的注视着他背影。
头也不回,闻人诀搁下电话后又背对着白檀淡声吩咐:“去将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