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也是个让王看到自己实力和忠诚的绝好机会。
“我需要听听你们的看法。”在主位坐下,闻人诀环视下方坐着的四人,“之矣,将详细的再说一遍。”
潘之矣点头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王域地图下,伸手指了指,“这就是犬兔马三属发生冲突的地方,事情的经过你们大致清楚了,按犬属和兔属的说法,他们的眷主在开例会的路上都曾接到王都打来的电话,以找到内奸为由让他们先一步赶往王都。”
结合最新收到的消息,潘之矣缓声道:“而在半路上,两位眷属都遭遇了不渡和马属的袭杀,犬属炎振受重伤昏迷不醒,兔属,红雨已经死亡。”
至于人已经死亡这件事情,属鼠这边也得到了证实。
当日兔属几位军团长从属区调集人马,顺便也将红雨的断头送回属区,隐藏在兔属中的鼠属探子亲眼所见,因此可信。
“而按照马属这边的说法,他们是接到王都来的电话让他阻止擅自发兵逼近王都的犬兔二属,才会出兵到前夏和邱城。”
“关于王都,你们应该听说了书先生在大半个月前曾受到过暗杀。”
“可是,不是说伤口并不严重吗?”季春舔着干涸嘴唇,皱眉询问。
虽然没有面对面见过书易,但了解涅生王域后他非常清楚对方的特殊和重要,因而没少关注对方。
书易受到暗杀,这件事情不算小,王这边跟他们一样曾得到过王都的汇报。
“确实不严重,王当时还特意询问过看病的医生。”潘之矣看了眼主位的男人,轻声回答。
对他和书易,闻人诀还算比较关心。
“应该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书先生事后伤口反复发作并未曾告知给我们。”
“这个是从其他眷属那得知的吗?”百侯出声。
潘之矣点头,“从蓝岸等人口中得知,混乱前十多天,书先生就很少露面了。”
“这.......”季春听到现在,只觉烦躁。
潘之矣走回位置坐下,沉稳道:“马属蓝岸说,在拦截下犬兔二属后为了避免战争,他跟对方进行了交流,因为一些消息冲突矛盾,他们决定各自离开大军,率领小队前往王都要个真相。”
“而在半路上,他越想越觉的事情不对劲,带着几个心腹偷偷溜回属区了。”
“羊属向阳也在半路遇到刺杀,为此丢了一只胳膊,但他说,埋伏他的是犬属炎振的人马跟不渡杀手。”
看在座几人面色相同的难看,潘之矣放缓语速,“目前可以确定的消息就是兔属红雨已死,而一同前往王都索要真相的犬兔二属高层都消失了,因为王都消息至今中断,我们无法判断情况。”
“这乱七八糟的......究竟什么啊!”维端很认真的听了半天,结果发现还是迷糊。
这不彻底一团乱麻吗?兔属和犬属说蓝岸叛乱,蓝岸却说自己是接到的王都命令,向阳那边又说是犬属和不渡勾结暗杀他。
如今王都消息中断,而一起去王都的犬兔高层却跟着消失。
“百侯,说说看。”拿出烟,闻人诀本想点,不知想到什么又重新放回去。
突然被点名,百侯有些慌,他皱着眉头思考半天,终究迟疑道:“王,我对王域中的各位眷属都还不熟悉,我......”
“无妨。”闻人诀不等人说完,径直截断。
百侯无奈,犹豫一会后坚定道:“恕属下直言,从目前汇总的各方消息来看,没有任何一方值得我们信任。”
闻人诀颔首示意人继续。
百侯握紧拳头,按照自己心中思绪道:“马属蓝岸的说法如今得不到王都的证实,他和犬兔二属的高层约好一同前往王都却又为何中途返回属区?如今,犬兔二属高层失踪,他不是最该怀疑的人吗?”
“若犬兔二属所说是真,那么他就有可能已经掌控了王都,之前故意捏造电话使两位眷属离开队伍进行暗杀,后又做出拦截假象,诱骗两属高层一同前往王都被他杀害。”
“现在他又编出这许多谎言,应该是为了等您回去......”后面的话就不该说了,说了就是不敬,百侯整理着心中想法,继续道:“羊属如今封闭属区自保的行为也值得推敲,被犬属和不渡刺杀会不会是苦肉计?也许他在谋划什么,等待下步行动。”
说这些话是很得罪人的,不过如今王让他说,百侯也顾不得了。
虽然跟王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太清楚眼前的男人绝对不容他敷衍。“若羊属向阳说的是真的,那么犬属炎振就是有问题的,同样,他的昏迷不醒只是他一家之言,人会不会只是在制造烟雾、弹,而真相是犬属和兔属高层联合叛乱,他们先杀了不知情的红雨。”
“而王都之前对马属蓝岸的命令是真实的,只可惜晚了一步,王都不知怎么被他们控制,因为被马属大军阻击,他们干脆想办法诱哄蓝岸进王都杀害,只可惜半路被识破,他们又假装起失踪,搅乱这池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