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双眼放光地盯着卢定安。
乖乖,大佬就是大佬。放在哪儿都闪闪发光。
卢定安端着茶杯, 语气谦虚:“我也没做什么, 主要是师兄他们在忙。”
林蕊赶紧摆手:“不不不, 卢哥, 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群羊也需带头人。大佬就是那个指引方向的老大。
卢定安被她的彩虹屁吹得哭笑不得。
据说因为眼睛结构独特,所以一切事物落在鹅大爷眼中都弱小可怜又无助。
鹅家连看门狗都能逼得汪生绝望,何况愚蠢的双足兽。
可怜林蕊鞋都快跑飞了,还是被大白鹅啄了下屁.股, 疼得她“哇”的一声,眼泪当场就淌下来。
林鑫正站在厨灶旁帮外婆腌酸黄瓜。
贴着柴灶的窗户开着, 清风徐来, 一场大雨过后, 天气果然凉爽许多。
“立秋了到底不一样, 再下两趟雨, 说凉快就凉快了。”外婆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传来哭喊声。
林蕊叫大白鹅逼到墙角, 走投无路, 简直想给鹅大爷彻底跪了。
她一抬眼, 看到目瞪口呆的她姐,赶紧哭着求救:“姐,救命啊。”
她真没手欠,招惹这群鹅爷爷。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呢,她怎么知道鹅大哥能听懂人类说话啊。
外婆急得要找棍子赶大鹅,只见眼前一花, 人影晃动。
情急之下,林鑫已经来不及再绕到大院大门出去。
她爬上灶台,直接从窗户跳下,冲到了被鹅追得鬼哭狼嚎的林蕊身前,张开双臂挡住妹妹。
林鑫臆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只觉得背后一暖,陷入了温热的怀抱。
同样被鹅群追得狼狈不堪的卢定安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林鑫,替她挨了大白鹅开山斧一样的嘴巴。
清风拂过柳枝,不远处的金蝉扯着嗓子喊:“知了,知了……”
芬妮操着木棍冲出院子,嘴里头“嗷嗷”地驱赶白鹅。
她就今天没顾上将家里养的鹅赶到池塘边的野地里去吃草,结果它们立马造反了。
乡下用大白鹅看门自有道理,不仅凶悍,它们还忠诚。
将林家姐妹跟卢定安都逼得走投无路的大白鹅,一碰上小主人芬妮,立刻乖巧地恢复端庄自矜的伪君子面孔,摇摇摆摆地走开了。
外婆心疼地过来看外孙女儿:“我的乖乖啊,痛了吧。”
林蕊摸着自己火辣辣地屁.股,恶狠狠地瞪着群鹅。
她还有道拿手菜,叫做红烧老鹅!
头鹅身上跟装了雷达似的,扭过长脖子,灰蓝色的眼珠子又落在林蕊身上。
林蕊秒怂,拱手作揖:鹅大哥您误会了,小的哪里敢打您老的主意。
林鑫赶紧推开卢定安,奔到妹妹跟前:“蕊蕊,怎么样啊?”
林蕊抽了下鼻子:“虾,我的小龙虾!”
外婆忍不住拽了下她的小辫子:“行了,你给我安生去床上趴着,外婆找药去。”
芬妮急得眼睛通红,简直快要哭了:“蕊蕊,你痛不痛啊?”
林蕊一瘸一拐地往家门走:“没事儿,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鹅一般见识呢。”
主要是打不过,大不了以后,她见到鹅大爷就躲着走得了。
林鑫快走两步过去扶妹妹,准备让她进屋躺着。
林蕊坚持不要:“姐,你还是管管卢哥吧,他叫鹅啄到了。你要不要给他抹点儿药啊。”
夏日衣衫单薄,压根没有防御力。卢定安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嘴上却轻描淡写:“没事,我还好。”
林蕊心道,到底她干爸还年轻,不知道在爱人面前要适度装可怜的道理。
人人都有被需要的情感渴望。你什么都能做得很好,有我没我一个样。我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不,姐,来者是客,你得先照顾好客人去。你去拿药,卢哥,你给我把虾桶拎到井边,我要露一手让你瞧瞧。”
中午这顿饭,林蕊分外卖力。
她将外婆家厨房里头的所有佐料都翻出来,连舅舅从外地带回来的卤料都没放过,势必要将小龙虾做的花团锦簇。
林鑫看妹妹惊天动地的架势,只觉得脑壳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
林蕊瞪眼:“那可不行,我的小龙虾能不能一炮打响,就看今天了。”
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认识的最会做生意的人就是她干爸。
上辈子她干爸生意包罗万象,餐饮业尤其发达。
眼下,现成的未来餐饮业大鳄在她面前,她能放过如此搭顺风车的大好良机?
林蕊给她姐分析:“再说我要是炒红了小龙虾,外婆他们不是也多条挣钱的门路么。”
港镇原本就是圩区,水道密集,天生养小龙虾的好地方。
就是十几年后郑家村被拆迁,也是为房地产事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