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不管是什么决定她也都会接受顺从吧。 妇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的燕飞,似乎在进行严峻的心里挣扎。 看样子,她们好像是有办法能救我的,可是却一直在忌惮犹豫着什么,要用很多条件和真相来权衡似的。 看来这些高人也都很墨迹,比宋令箭还小气呢。 “哼,现在机会送到眼前了,又在想着利害得失,是不是很可笑,与十年前如此相似,她可以一直为了一个人,独自向游家挑战!现在她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看你们如何取舍。一条命,换游家一个脉而已!——啊,不过或许你们根本无所谓,你们只是想拿回属于游家的东西,什么血脉至亲的在你们眼里最无谓了。”红衣少女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无数的毒镖,韩三笑看着她,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这红衣少女说话恶毒的德性,倒是很像宋令箭。 “这里没有你的事,马上滚出去。”妇人像是脾气没出撒,这时有了着落点,对着红衣少女恶狠狠道。 红衣少女翻了个白眼,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黄衣姑娘也不管这些争端,似乎都习惯了,仍旧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皱起了眉,似乎怪水太冰了。 游无患冷脸看着妇人:“你不救,我救。” 妇人从思想斗争中回神,盯着游无患道:“十年,你要想清楚。” 十年?什么意思?显然韩三笑也不懂,叠着手臂认真地看着两人。 游无患冷笑:“十年?你觉得我们还能等吗?这次是她给我们的最后机会,再过十年,会怎么样?娘,她亦是你的骨肉。” 妇人怔了怔,游无患走到我床前,只手虚空地在我脸上一拂,我感觉身子一冷,像是冷风从她的手中直接吹到了虚无的我身上。 游无患转头看着黄衣姑娘:“无镜,她中的的确是水锈。”她强调了一句。 黄衣姑娘叫无镜,游无镜,很特别的名字。 游无镜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喃声重复:“水锈。” “但这村里透着良药险毒之气,水锈不浓,却有另一股邪毒的味道。”妇人皱了皱眉。 “那应是西坡的云针毒了。”韩三笑扁了扁嘴。 “云针?!”游无镜一站而起,像是突然有了另外的灵魂和生命,冬湖般平静的美眸着涟漪,飞快走近韩三笑,这样的美人倾人城国,似乎连走路带出来的风都是香的:“你说的云针,是三寸见针红的云针么?” 韩三笑点了点头,看来他猜人猜得很对,知道谁会对什么事情有兴趣。与冷漠高傲的人交际,最有用的不就是投其所好么?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西坡就是西边是么?”游无镜全身来了力气,竟像个小姑娘般拉了把韩三笑,也不管自己人是要找人还是救人,心里眼里只有了云针。 “西坡不会跑,但命却不是。两位可是考虑清楚了?”韩三笑其实已把宝押在了游无患的身上,“我们所有能试的法子都试了,连她也束手无策,才做了最后的选择。” 妇人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韩三笑迷惑了,我也奇怪,受伤?她们都还没见到人,是如何知道宋令箭受伤了? 游无患恢复了淡定,解释道:“家母问得是舍妹的伤。公子有所不知,这玉牌是祖上流传的保命圣药,牌中深藏着一股药力,是先祖毕生精力凝成。握牌之人受伤无治、无人应救时才可按下这玉牌上的指印,按下玉牌,牌中的药力会自动化为八股,其中七股追随着劳损将竭的心脉过七窍而去,另一股则散于空中,寻着最近的玉牌追去。到时候持有玉牌的人便会知道家中人受重伤,定会前来救治。若是心脉没有重创,药力是不会分化的。” 江湖高人深藏绝迹,韩三笑已是见怪不怪,看来这玉牌的价值,只在那对神乎其技的锦瑟珠之下了。但是为什么世人都在追逐锦瑟珠,不肯退而求其次呢? 难怪宋令箭要让自己受重伤,就是为了引出玉牌中的药烟,让游家的女人感应到那股药力,吸引她们来这里,然后,救我…… 韩三笑眼神黯淡,应该心中内疚异常,毕竟他也有份一直摧迫宋令箭想办法救我,他强笑道:“她目前很安全,只是伤重前一再嘱托,若是燕飞没能得到救治,她也绝不会见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