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闭嘴!快给我交出锦瑟珠!”赵逆气急败坏,他明明手有人质,却仍旧控制不了场面,宋令箭与韩三笑还是旁若无人地争吵着,根本没当他存在。 “你闭嘴!”韩三笑瞪了赵逆一眼,似乎怪他打断他们的争吵,转头继续跟宋令箭吵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丫头当然不会说自己不愿意,我也真是笨,还真的去问。哼!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误解了你,以为你只是外冷内热,只是装作不在意而已。但其实你就是这么个表里如一的人,我仔细想了一圈,这些年都是燕飞主动贴着你,热脸贴你冷屁股地赖着你,要不是她在我面前给你说尽好话,背后又偷偷给我塞吃的贿赂我,我才懒得鸟你这脾气,我们这别扭又不真实的虚假情谊也早就散了!当初你救夏夏也是有私心的,你就想着哪天用上了,可以让她舍命报答你,是不是?” 我有贿赂他吗? 韩三笑这家伙,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呢,明明是他自己老欠宋令箭钱,腆着脸不还,居然都推我身上来了? 夏夏无助地看着两人争吵,这也不是第一第二次了,但这次争吵却与她有关。 “是,全是你们一厢情愿,一切都是你们以为而已。”宋令箭冷冷看着夏夏,“锦瑟珠别说我没有,就算是有,我也舍不得给,那可是天下至宝,有人为它愿拿千成万池来交换。夏夏自己都答应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吠。” 夏夏呆呆地看着宋令箭,她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锦瑟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夏夏你别理他,狼心狗肺,狼心狗肺,无耻可耻!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用千辛万苦给你找的二蛋,你不仅不看在眼里,现在他跟人跑了,我的用心也变成驴肝肺了!”韩三*得发抖,越讲越气愤。 说实话,看他们吵了五六年,每次都是韩三笑挑的事儿,也没哪次见他吵赢过,每次都被宋令箭骂人不带脏的话气得翻眼蹬腿的,真不明白他哪来的乐趣老是这么自找罪受。 宋令箭看了他一眼,问了句让人很无语的话:“谁是二蛋?” 这宋令箭,二蛋都长得跟成犬差不多大了,她该不会连它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韩三*得倒吸一口凉气,转头问夏夏:“夏夏,你来告诉他二蛋是谁!” 夏夏喘了口气,喉咙被掐得说不出话来,许是本能,赵逆也有点投入,想知道这个“二蛋”到底是谁,他微松了松紧箍的手,夏夏轻道:“二蛋就是——” 突然间她低头一口用力咬在了赵逆手上,那自救的一口咬得狠心铁心,赵逆受痛忙抽回手,夏夏挣扎他的挟制跑了几步,但辫子却被他用力一扯,重新又被扯了回去,他发了疯般举起夏夏用力地向远处扔去! 天哪!我真的慌神了,伸出双手向夏夏飞奔而去! 我没有接住,即使我是血肉之躯,我根本没有判好位。 还好韩三笑反应敏捷,只在夏夏落地前用力接住了她,她坠地的力量如此大,带得他的身形也猛地向下压了压,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惊心动魄!还好接住了。 “夏夏,没事吧?!”韩三笑抱紧了夏夏着急道。 夏夏用力地咳了一声,咳出点点星星的血来,她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边上的血,韩三笑才发现那不是从她嘴里流出来的,而是她咬破赵逆的手齿逢里残留的血:“三哥,我没事。” 韩三笑奇怪地把了把夏夏的脉:“真的没事吗?” 夏夏吓得脸色膝白,勉强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真的没事。只是头发扯得痛,以后再不敢编这么长的辫子。这下真知道了叫人抓住小辫子的滋味了。” 韩三笑见夏夏有心思说笑,又看看她脸色没什么异常,心下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赵逆难道只是想摔死她而已么? 我也觉得奇怪,刚才赵逆扔她的动作太快太狠,我也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哥你没事吧,我听到你膝盖跪地好大的声音,会不会破皮流血?”夏夏关切道。 韩三笑揉了揉膝盖道:“没事,糙着呢,回去炖一锅蹄子给我补补,你欠我的。” 赵逆神情暴躁动作却无比温柔地用手绢擦着自己的手,上面一个鲜血淋漓的咬痕。 “你太大胆了,要是把他弄急了,就不是摔你那么简单了。”韩三笑扶着夏夏的肩,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夏夏咬唇道:“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累赘。我听你说二蛋,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这样做没错吧?” 韩三笑笑了笑,理了理她的辫子道:“没错,我还怕你听不懂。费力一博,总比被动等死的好。” 夏夏目光闪烁地看了一眼宋令箭。 韩三笑道:“别往心里去,你知道她的脾气,刚才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夏夏摇摇头,低声道:“不会。”却再无话继续。 赵逆近于痴迷地用手绢来回擦着自己的手,这个赵逆对自己的双手不是一般的爱护,的确,那对手纤长白嫩,很漂亮,那个雪红的牙印和手掌上的线伤很明显。 韩三笑低头看看自己手,虽然也挺修长,却一点不干净,坑坑洼洼的指夹里头尽是黑乎乎的东西,手掌不白嫩,就算多个碗大的疤也不觉得别扭。尤其是前些日子为了得到二蛋,更得了手上那么多细碎的伤口—— 他握起了拳,任何手就算再丑陋,握起拳头的瞬间都充满了力量之满。韩三笑的拳头刚劲有力,青筋微突。 赵逆近乎绝望地扔了手里的手绢,那些伤那些疤,又岂是丝绢锦布能擦去的? “滩边你为何要追杀我?我们有仇怨?还是有什么瓜葛?”海漂半眯着眼,冷幽幽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