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错,你没事吧?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啊?——” 燕错没有拒绝我的搀扶,只是好像很紧张,全身都在颤抖,我宁愿他大声骂回去,或者冷冷走掉,也不想他这个样子。 “夏夏,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不见,问燕错也不理,只能问夏夏,燕错怎么了?他从来不会这样! “我——我不知道——刚才他还好好的,我叫他他又不理,我只是——只是轻轻拉了一下他——”夏夏不满道。 我正想说什么,却突然被燕错推了一把,他惨声叫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燕错——”我差点被他推翻在地,到底怎么了? 他没有理我,慌乱地回房,嘣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 “燕错,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飞姐?!”夏夏飞快扶住我,大声指责已经进房的燕错。 燕错到底怎么了?! 我很愤怒夏夏的态度,一把拉住她气道:“过份的是你,不是燕错!” 夏夏一愣,呆道:“我?我怎么了?” 我失望道:“你就不能让让他吗?他病重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非要什么东西都要争个赢才行么?你就这么不喜欢他吗?你连大宝都可以待之如友,为什么我弟弟就不可以呢?” “飞——飞姐……你在说什么啊飞姐?”夏夏语里有了哭腔,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 一直在边上没帮上忙的大宝小声道:“那个飞姐,夏夏妹妹不是故意的,方才我也在边上,她见燕小哥哥要出来,劝他回房不要吹风而已。你误会夏夏妹妹了,她是一片好心,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的话,燕错为什么这个反应?” “恩,只是这样,燕小哥哥说话声音有点大,但是他们真的没有吵架哦。”大宝认真道。 难道燕错是故意的?不会啊,现在他又中毒又重伤,他再坏也不会有这闲心来离间我跟夏夏的感情,有这个必要吗? 夏夏轻声道:“大宝哥哥不用为我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若是飞姐心里已把我想成这样的人,再多解释都是掩饰。亲生为重,无论我做得再好,始终是个外人。”话一说完,她就跑走了,辫子重重地甩在我的手背上,刺刺地痛。 “哎,夏夏妹妹,等等我,我不敢一个人呆,这里有鬼的啊!”大宝犹豫了一会儿,飞快追着跑了出去。 我怎么了?我怎么这么多疑,要怀疑夏夏是这样的人?我是多疑成病,再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么? 夏夏对不起,你快回来—— 我感觉到自己几乎众叛亲离,连最不离不弃的夏夏都被我气走了,亲生为重,我真是因为燕错是亲弟弟而夏夏不是亲妹妹有了偏心么?我没有考虑过这个,我以为夏夏也不会在乎,但我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听到燕错在房里轻声低喃,他在哭,到底怎么了? “娘……娘……”燕错像个孩子般无助地独自哭泣,我印象中他一直倔强得不行,也坚强得不行,他到底怎么了,会哭得这样软弱,会像其他受伤的孩子一样想念母亲? 我心也难受异常,燕错,我连问你怎么了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安慰都不敢说,爹希望我们能相互扶持,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个废人。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飞姐在吗?!”巷子里哭天抢地地响起大宝的嚎叫声,他飞快冲进院子,四处找我。 我向外走去,应道:“怎么了?” 这大宝不是跟着夏夏出去了么?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夏夏出事了?!我一懵~ “救命啊,有坏人要抓我,飞姐你救我!”大宝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我跑来,一下就抱住了我,由于他个头比我大,所以驼着身子将头往我怀里钻。 我吓了一跳,虽然年纪比我小,但也是个人高马大的少年了,而且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认识,突然抱得这么亲昵我真的不习惯! “飞姐飞姐,求你——”大宝可怜地哀求着—— “怎么——” 我话还没问完,就听到院外有人道:“庄家主人好。在下甲夫。” “在下乙夫。” 大宝像见了鬼似的飞快松开我,往后院跑去! 来了两个人,陌生人? 我奇怪,向院外走去。 “冒昧打扰片刻,我家小主在庄上打扰,冒昧之罪还请包涵。现甲乙受主之托,特将小主带回,还请主人家莫要计较。”第一个发话的甲夫道。 我已到了外院,向着门口走去:“小主?两位是来找谁的?” 这时我一愣,因为我微睁的眼缝里,隐约看到两道黑影——我能看见了?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两个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在观察我。 我问道:“实在抱歉,小女子身有不便,眼见不清,两位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直接说个明白?”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清了清嗓子,再清了清嗓子,仍旧是第一个发话的甲夫:“是这样的,方才我们见到我家小主跑进了姑娘的院子。小主出游太久,家中老爷甚思,我们是想来带小主先走,他日再登门谢过姑娘待主之义。” “你家小主?我方才没有见人跑进来过啊……”我不确定他们说的小主是不是大宝,但我总不能这样把他交待给陌生的人吧。 甲夫温声道:“可能姑娘没有看仔细。可能姑娘识得我家小主,我家小主圆脸大眼……” 我失落地笑了:“客人也看到了,我眼睛不清,识不得这样的人。” 另一个乙夫没什么耐心,轻声道:“若再不找到,小主马上又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了。” 甲夫还是很客气:“如果我们寻不到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