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秦正居高领下,双手负后,极为傲气:“你试试?” “大人小心!”衙差中一人叫道。 “我自有分寸,快放手!”上官衍声中带怒,想是被谁抓住了。 另一个衙差也叫道:“大人安危为重,切勿冲动行事!” 上官衍急道:“快放手!犯人若逃,你们担当得起?!” 没人敢上去捉秦正,有人却过拦住了要亲自捉捕犯人的上官衍。 秦正笑着,轻咳了声,声音没有刚才那般洪亮,我才想起来他是受了伤的。 他嘶哑道:“还是上官大人两位手下识大体。上官衍,清政为民才是你的职责所在,至于缉拿犯人是赵朝四相门的事。你老爹宁将你提到此位,也不将你纳入四相门,想必也是为着你的安危着想。不要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你——” 秦正难道认识上官衍的父亲?他年纪并不老,但与我爹娘却是同辈人。 “不必送。”秦正肩头的光芒突然掉落,与他一起化身一道长虹,消失在天际。 秦正走了。 谁也没有去追。 院子里一阵安静。 我越来越不舒服,我宁愿刚才穴被封着不能动,我也就安生的呆着,但我现在可以动了,却又不敢动,那种被虫咬似的能动不敢动让我全身发涨。 夜声一直没有动静,我是不是该等着他来找我为止? 过了好一会,上官衍的声音道:“你们可以松手了。” “大人恕罪。”衙差双双道。 院中又一片安静,气氛有点怪异,只有韩三笑吸鼻子的声音。 “烦两位照顾好燕姑娘等人,在下先告辞了。”上官衍轻声说完,脚步声就经过书房前面,向前院慢慢走去。 前院传来夏夏的声音:“咦,上官哥哥,怎么走了?飞姐他们呢?” 上官衍道:“燕姑娘在后院,我事先走了。” 曹南不悦道:“恕曹某看不懂两位的用心,上官大人为此案费心竭力,犯人伸手可触,两位却收弓松弦。” 衙差中一人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不劳外人多言。” “哼。”曹南冷哼一声,也走了。 看来一起在衙门共事奉职,却不是十分融洽的样子。 “曹先生——”夏夏进了后院,碰到正要走的几人,许是见到他们神色都很凝重,奇怪地打了个招呼。 宋令箭道:“夏夏,带燕飞回房休息。” 衣裳摩挲,脚步声。 “等等——”宋令箭道。 夜声淡淡道:“方才秦正用簪子在掌心上写的字——写了什么?” 秦正什么时候在夜声手上留了字?我没有注意到——可能动作幅度太小,我没留意到吧。 “疼么?”韩三笑疵牙咧嘴道。 “夏夏,上面写了什么?”夜声问道。 “一首诗句。”夏夏尴尬道。 “什么诗句?”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