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贵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这时那名要报警的大哥,把手机朝我一亮说:“兄弟,要不要报个警!”
我朝他笑了一下说:“谢谢大哥!不用了!小摩擦而已!”
我指着刁德贵朝剩下看热闹的人说:“诸位,刚才打我的人是这位刁老板的孙子,他冒充医院物业的人来收保护费,我给了钱,还挨了他一顿打!可我不敢报警呀!这位刁老板的儿子可是这医院的副院长啊!得罪了他,我可没法在这儿呆了!”
众人听完都扭头互相议论起来。刁德贵指着我说:“你他妈少胡说八道!”
我没理他。
这时拿手机的大哥对我说:“小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装作无助地说。
那大哥又问我打我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说,他胸牌上写着叫刁军壮,这位刁老板叫刁德贵。
那大哥点了下头说:“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得去报警,不能纵容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我说,谢谢!如果以后他再敢来,我就报警。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消除刁德贵的顾虑,省得他提前托关系找人,因为他儿子作为副院长,人脉关系肯定很广。
我回屋里收拾好摄像机,还有按了手印的“今收到”纸条,以及挨了一顿拳头争取来的那份盖着公章的假收费依据。
我拿包,装好了这些证据,来到一家搞婚庆录像的店里,让他们把录像机里的视频刻录到两张光盘上,然后又把另外两张纸质证据也复印了几份。
中午我在路边摊随口吃了点午饭之后,我先到网通公司办理了电话装机业务。然后才来到市公安局的报案科报案。在我出示了相关证据后,公安局受理了此案。他们以敲诈勒索加故意伤害立案调查。并带着我到公安局附近的市中医院验了伤,挨打后的软组织挫伤肯定是有的,再加上我一直喊着头晕头疼,他们又给我加了一个轻微脑震荡。
在他们填写体检报告的时候,可能是我中午在外面吃的东西不太干净,再加上医院的消毒水味太浓,熏得我跑到洗手间吐了两次。
填写体检报告的医生在看到我呕吐的脸色苍白之后,把轻微脑震荡,改成了脑震荡,并写上了不排除颅内出血的可能,建议住院观察。
带我来的警察征询我的意见,我同意住院。于是中医院的医生兴高采烈地给我开了七天的住院观察治疗,我便在中医院外科住了下来。
因为证据确凿充分,都不用排查嫌疑人。当天下班前,刁军壮和他的两个小弟就被抓到了刑警队!
一阵吓唬之后,便真相大白!当晚就被送进了看守所。因为两千块钱的涉案金额,已经远超过刑事立案标准。
等刁德贵等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口供、证据已经形成了完整证据链条,公安这边已经结案,只等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了。
我按照惯例和常规标准,向刁军壮及其同伙提出了刑事附带民事的赔偿要求。要他们赔偿我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还有护理费等共计两万零七十九点八八元。
刁德贵哭丧着脸来求我,说只要我出具一份谅解书,他就赔偿我一万元。
我躺在病床上说:“刁老板,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你要搞清楚,我就是不出具谅解书,你也得陪我至少一万元!因为你孙子是主犯!还有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我相信法院会给我一个公平满意的结果!”我装着头疼,痛苦地闭上眼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刁德贵又开始想耍横。
“那是对人而言!可惜你在我眼里算不上个人!”我闭着眼说。
“你!你别欺人太甚!”刁德贵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刁老板!是你欺人太甚吧!我都躺在病床上了,你还找上门来恐吓我?护士!护士!”我大喊道。
一个护士跑来问道:“怎么了?”
我指着刁德贵对护士说:“他威胁我!还想打我,麻烦你叫下保安或者帮忙报个警!”
护士斜了一眼刁德贵道:“大叔,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冲动!请你快走吧!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刁德贵咬着牙朝我伸出一个大拇指道:“算你狠!咱走着瞧!”
我嘴一咧朝他道:“逗你玩,乐意奉陪!”
其实住院的当晚,冯招娣就来看我了,她看了我拍的视频后,说:“你可真狡猾!”
我说:“曾经有一个前辈说过,对付恶人就的比恶人还凶恶!其实我这也是在挽救他,希望这次他能吸取教训,改邪归正。”
“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把讹人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冯招娣白了我一眼说。
……
其间,赵大胆也来了一趟,他听别人说门市那里有人闹事,就跑过来打听,见一直锁着门,还以为我被人揍得不轻,辗转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就跑过来看我。
见我没有什么事,就松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