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斐道:“我不是说了嘛!我在想办法!小心!看前面!”
我往前一看,自己正在奔向『操』场边的足球门柱,而且我的头也好像被人摁住一样,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这厉鬼是要撞死我呀!我不敢想象自己脑袋撞上门柱的情景,脑子里只闪过一个不太贴切的成语——肝脑涂地。
胡小斐在侧后方喊:“你想啥呢?快减速呀!”
我心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过来试试?
我心思一动,身体往前奔跑的速度就更加快了!这时胡小斐在我身后扯住我的衣服,往后拽我,虽然力度欠缺,但寥胜于无。我想黄鼠狼的智商也只能达到这个高度了吧!看来危急关头是指望不上她了。
我抛下一切幻想,集中精神,用意识开始控制自己猛力刹车。速度虽然降了下来,但即使是在这种速度下,我的脑袋要是撞到胳膊粗细的钢铁门柱,肯定也会七荤八素,意识模糊,到时就只能听它支配了,就是它让我跳厕所里淹死,我也毫无办法!
更可恶的是胡小斐见我速度慢了下来,竟然松了手,气喘吁吁地跑在后头看热闹。眼看着门柱在我的眼里越来越粗,我也顾不得损胡小斐了!在还有两步就要撞到门柱的时候,我急中生智,用自己的意念指挥着身体奋力向左转向,本以为能转过九十度来,但结果仅仅是奔跑的方向向左偏移了那么一点点。虽然是那么一点点,但对我来说是生与死的距离。这三十公分的偏差,让我躲过了以头撼柱的下场,在肩膀擦过门柱以后,我扑进了球门。
进了球门以后我的脑袋就如同这无人把守的球门一样——脑洞大开,豁然开朗!我伸出双臂把胳膊穿过球网,胡搅蛮缠了一番把自己困在球网里。虽然那个厉鬼驱使着我的腿和全身的肌肉死命的往后拖,想要脱离球网。但我用自己仅存的意志牢牢控制着十根手指,死死的扣住网线,丝毫不敢放松。
胡小斐站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在后面欣赏了一番道:“你现在的样子好悲催呀!就像蜘蛛网上的猎物!”
我差点涕泪横流,用刘德华唱歌般的颤音说:“姑『奶』『奶』!看够了没?我胳膊快要断了!”
胡小斐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坚持一下,再有三四个小时,鸡就叫了,你就没事了!”
我欲哭无泪,别说三四个小时,就是三四分钟我恐怕都坚持不下去了!
胡小斐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我精神分裂症般的表演,估计是看腻了,就慢条斯理地从精致的鸵鸟皮坤包中拿出一个小玻璃瓶,瓶口对着我,轻启朱唇念了几句咒语。我身上膨胀的感觉在逐渐消失,我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我的大脑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待确定身体里没有了其他的力量以后,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地上瞪着胡小斐道:“怎么样?搞定没有?”
胡小斐用盖子盖好玻璃瓶道:“好了!”
因为屁股很快感受到了地上的寒意,我慢慢站起身对胡小斐说:“让我看看!”
胡小斐把玻璃瓶递给我说:“别打开!我用画鼻烟壶的方法在玻璃瓶内壁画了镇鬼符,它被困在里面了!你以后安全啦!”
我接过一看,竟然是盛指甲油的小瓶子,但盖子拧得还算结实,我长出一口气道:“谢谢!”
胡小斐道:“你小子还行,基本能做到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即使厉鬼上身你的灵台也很清明。”
我连忙说:“谬赞谬赞,我那是吓傻了!要不是有你老人家在,我肯定活不过今晚!不过你那小盒子里装的啥?一抹就见效!”
胡小斐故作神秘的靠近我耳旁说道:“是我的月经血!”
我一听,连忙看向我的右手,红『色』的印迹还在,我咧着嘴在衣服上蹭了几下,也没蹭掉。
胡小斐看着我的举动,哈哈一笑道:“逗你的!是公鸡血和朱砂的混合物!”
我把脸凑到她身上闻了闻,除了淡淡的体香,没有别的了,我说:“老实交代,你偷吃了几只鸡?”
胡小斐把我的脸往一边一扳说:“好了,别闹了!有些正经的话要跟你说!”
我说:“你说!”
胡小斐正『色』道:“你的事算了了!本仙要走了!那小瓶子你要收好,找机会处理一下。”
我说:“这么快?”
胡小斐道:“已经耽搁够久的了!我走以后,真的胡小斐可能就不认识你了!”
我忽然有些伤感,这才刚刚习惯了有她的生活,才刚刚体会到恋爱的感觉,就被迫分手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拍吻戏的男演员,感情已经酝酿好了,面对眼前千娇百媚的女演员慢慢地把嘴唇凑上去,一点一点……
就在嘴唇要接触的一刹那,导演喊道:“卡!下一场,生死离别,准备!”
我的心虽然跌落谷底,但还是尽量平和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你说了我是打光棍的命,我不会再招惹她的!”
胡小斐笑道:“逗你呢!虽然你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