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伤人者杨卫华——
倒回几天前,那怕他也认识这人、知道是市里知名教师,陈重估计也会毫不犹豫下令抓人。
不过世事难测啊!
接手高光明的案子,他已把高光明出现在本市的前因后果调查个遍!
尤其是今天看到春墨道长这一跪......
陈重此时只能暗暗长叹!
毫无疑问,廖局肯定也知道伤人者的背后身份,才会下出模棱两可的命令。
事不宜迟,陈重马上往局里赶。
今天春墨道长奇特的行为与伤人者关系?
必须要跟廖局交待清楚。
不然一但出了乱子,廖局是不好过,这锅却肯定自己背!
陈重回到廖局长的办公室时,更是大吃一惊。
自己才出去那么一会,春墨道长已杀上门了?
陈重目光闪烁,躲躲闪闪的,都不知如何开口。
“小陈,刚才的事,查到什么线索?”
廖强慢条斯理的问了一下,一边给春墨斟上茶。
看样子,春墨道长也是刚到不久。
陈重犹豫一下!
廖局想干什么?
这那壶不开偏提那壶的?
陈重可不相信廖局会不清楚现在的局面。
“哦?你们有案情要研讨?要不我回避一下?”
听到廖局手下来汇报案情,春墨不敢怠慢,一边站起来出声试探。
自己只是一闲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啊?不用回避,这些世俗杂事,道长无须避忌。”
廖局连忙把春墨拉着,暗中给陈重一个眼色,对上口形默默的一字“说”......
这事本来就是要“说”给春墨道长听的。
陈重瞬间领悟到局长的意思,“这老滑头,分明就是想推卸责任。”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大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说出来正好让春墨拿主意!
当下陈重不再犹豫,一五一十的把这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点出双方的关系,再重点指出:杨卫华是少年杨佶的父亲。
“原来如此!”
听完这番话,春墨已可以确定,这杨卫华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果然虎父无犬子嘛!
区区一纨绔子弟,竟然敢去冒犯这等高人?
的确是死有余辜。
春墨频频点头!
这事情,自己还是必须介入的。
这等世俗小事,怎可以让它乱了自己振兴《知了观》的计划?
春墨一边思考对策,一边把他与杨卫华的缘故对廖局等交代一下,让他们先把这事压一压。
只是——如此只能缓得一时。
廖局他们只是其中一只棋子,证据确凿下,他们是无法抗得住海东升下的命令。
强抗的话,等于公然违法公务员纪律,海东升分分钟可以撕了他们。
自己跟海东升也不是很熟,平时没什么往来,却是不宜直接跟他交涉。
至于刘副省这条线、春墨想了想、还是放弃这办法。
海东升与刘副省也就差那么一级半级的,论强硬手段、谁也奈何不了谁!
对海东升来说,儿子差点没命,自家又占着理,估计本省内,除了那位封疆大吏,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看着春墨道长脸色翻来覆去的变化,廖强与陈重暗暗交换一下眼色......
春墨对那杨卫华如此上心,他们俩越是感到心惊胆战。
如果春墨说服不了海东升,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道长!不如、我们先去见一见杨先生如何?”
陈重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
他对杨佶的手段也是蛮佩服的。
就凭自己明明知道高光明在那,却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人这一点——
陈重以为、这事情,也许问问当事人也不错,或许他们有办法呢?
这肯定比自己等人光坐在这里头疼好吧?
海东升可不止公安这一条线可以利用。
万一他通过别的办法,那自己等人岂不更悲催?
“哦?你知道杨先生下脚之处?”
陈重点了点头。杨佶他们下榻的酒店,自己的人一直在守着呢!
而且估计他们不会潜逃吧?
逃的话、高手的面子岂不是都丢光光?
不知不觉地、陈重心里有个非常不妙的心思:这伙人、说不定个个都是高人哪!
从刚才现场的痕迹、还有房间服务员形容当时的情景,这杨卫华就那么轻轻一摔......
陈重打个寒颤——
春墨当然不惧海东升,谁背后没几个人呢?
他怕的是万一海东升孤注一掷,强硬动用各种力量,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