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加大手间的力道,按着不停挣扎的青年,低头沉思。
如果现在向阿凛坦白一切,告诉他,曾经凌/辱过他的傅壹就是他沈渊本人。告诉他,他天天跟一具尸体在床上没羞没臊地滚来滚去……
小凛会怎样?
沈渊脸色一白,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阿凛也许会念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情分,仁慈地放过他的吊。
但他更可能愤怒地提出分手,或者嫌弃得要求永远柏拉图。
!!!不行!
那,如果不告诉他呢?
沈渊窒息地闭上眼睛。
他的吊估计割定了,不过,沈渊这个身份可以保住。
咦……等等?
沈渊眸光微亮。
对,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分手,更没有柏拉图。
分手还是剁吊?
他选择剁吊。
弃吊而求生,这才是强者之道。
沈渊心里慢慢形成一个新的作死大计。
待会儿他先披着傅壹的马甲,达成他此行的主要目标,取到小凛的精血、泪液。
然后躺平让小凛开开心心地切上几刀。
等小凛气消了,不再老惦记着傅壹这个人,他就彻底销毁傅壹的画皮脸,了结此事。
接下来的日子,他可以重新把某个物件养回来,继续以沈渊的身份和傅凛恩恩爱爱地过下去。
每天谈个小恋爱,开几辆小车。
非常美好了。
是他梦中的生活了,特别棒。
……
就是在之前,他有一个难关要过……
没事的、没事的。
沈渊深吸一口气,暗暗自我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割掉一块肉么?
不会怎么样的。
不过痛一下而已。
沈渊一遍又一遍自我催眠。
“你准备放了我吗?”傅凛见这走尸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不,怎么可能。”沈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伸手抽出了青年的腰带,捆住他的双手,绑了一个死结。
傅凛震惊了。
这只鬼怎么肥四?又想那啥他?!
不不不行!
沈渊垂眸瞧了眼倒在书桌上的傅凛。青年的双手被绑缚在背后,他侧躺着,神色惊慌,犹如一条离岸的游鱼,不停地在桌面上扭来扭去。
“你看啊,我们之间的主仆契约已经被你解了。”傅凛哭丧着脸,低声下气地跟这只鬼讲讲道理,“我也没对你做过太过分的事情,对吧?要不你放了我吧?”
沈渊看着青年煞白的小脸,不免迟疑,有点无从下手。
或者说,不忍心下手。
他本打算直接把人日哭出来,一口气把精血泪全收集齐。可当他真把人捆到桌面上……
男人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傅凛的脸颊。
青年别过脸,紧闭双眼,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一副即将被强的小可怜样子。
沈渊叹气,这他哪下得了手?
行吧,也不是非要小凛的液体,忽悠忽悠小炮灰的本事沈渊还是有的。
做了决定以后,沈渊便直接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傅凛遗落的小刀,熟练地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
随即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浓稠的阴气卷起赤红的血珠,并以诡咒封存起来。
好了,血液有了。
沈渊正想继续搞下一样,他忽然皱起眉头。
其他都好说,最难办的是眼泪。
他可哭不出来。
躺在一边的傅凛茫然地看着封在黑气间的血珠。这是在干什么?
准备给他下诅咒吗?
什么咒?
青年瞪圆了大眼睛,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咪,凶狠地嚷嚷:“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沈渊挑了挑眉头,颇感兴味地探身向前,捏了捏自家媳妇的脸蛋。
傅凛赶紧向后挪了半个身位,急得眼睛都发红了。
沈渊眸光微转,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有没有可能用语言把小凛吓哭?
这么想着,沈渊伸手从桌子上抱起自家媳妇。
他低下头凑向青年的肩窝处,沿着青年的脖线,一寸寸细致地亲吻吸吮,故意留下一连串的暧昧红痕。
“嗯……”青年闷哼一声,屈辱地扬起脖子,墨色的眸子里全是愤怒的火光,泪水倒没见到半滴。
沈渊轻轻咬了咬傅凛的耳垂,贴着他的耳际,沉着声音,进一步吓唬道:“我要开始了。”
他怀里的青年抖了一下。
“期待吗?”沈渊轻笑道。
“你!”青年眼底的火光更盛,他猛烈地挣扎起来,“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情绪变化的方向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