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亮的也晚。
早上七点, 手机在床沿的柜子不断震动, 房间里面不断的回响一遍又一遍的闹铃声。
半响,一只欣长雪白的手从被窝里面伸出来按停了闹钟。
简单按掉闹钟, 一回来就继续八爪鱼一般缠回傅楼归的身上闷头就睡,可以说是非常不想起床了。
搂着他的人已经醒了,傅楼归哑声道:“一会儿节目组的人该来催了。”
“催吧。”简单瓮声道:“等来了再说,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傅楼归微挑眉, 伸手捏了捏简单的鼻子:“哥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爱赖床呢?”
简单不依了,他嘟囔:“这可不是我的错。”
要不是因为昨天被拉着这样那样到后半夜, 他能赖床吗?现在可好了,罪魁祸首精神抖擞, 而他在这里犯困?
搂着他的人闷笑出声, 低低的略带磁性的大提琴声性感至极。
然而还未待傅楼归开口说什么, 外面的门却忽然被人推开, 姚深跟着汪洋一起破门而入,还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简单,起床啦!”
昏昏欲睡的简单浑身一哆嗦, 他刚要抬头起身就被给按住脑袋按了下去。
傅楼归睡在外面,坐起身, 声音略带寒意:“谁让你们进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汪洋, 他已经彻底愣住了, 下意识回答:“对, 对不起傅哥, 我们走错房间了。”
后面的姚深也吓了一跳, 他迟疑道:“不对啊,应该就是这屋啊……”
话音说到一半顿住了,因为他和汪洋都瞧见了床边放着的两双鞋子,还有床里面因为有帘子掩着看不到人,但也能猜测到里面的人是谁。
犹如天崩地雷,姚深恨不得回去重塑三观。
傅楼归皱眉:“出去。”
这句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性,让人下意识想服从,更何况说傅楼归平时瞧着平易近人,收敛着气势,这会儿一冷下脸来,吓的人哆嗦。
姚深拉着还在发呆的汪洋一边拽一边往外走:“对不起傅哥,我们马上走,马上走哈,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回来。”
汪洋和姚深身形皆是一僵,木愣愣的转身,坐在床畔的人眉宇冷峻,因为刚起床,头发造型没有打理,不再是一丝不苟,但也多了份肆意潇洒,几缕碎发搭下来,趁着凌厉的侧脸更显冷漠。
“不要乱想。”傅楼归撩起眼皮,语调郑重:“简单不是我的情儿。”
!!!!!
这特么的还不如乱想呢,更劲爆了好吗!
因为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太过震惊,还保持着刚刚的表情没有变化,大脑当机努力消化信息。
傅楼归微皱眉:“出去吧。”
“好,好的!”姚深拉着僵硬了的汪洋转身就跑,还不忘了带上门的那种,简直恰似落荒而逃。
两个人跑出去老远,都倒了院子外了,被冷风这么一吹才冷静下来。
姚深拍了拍胸口,缓解胸膛炸裂一般的感觉:“卧槽,我真的想都想不到!你能想到吗洋洋?”
他一边说一说回头,却瞧见了一旁的汪洋一副受了很大的打击模样,就仿佛失恋了一般。
汪洋的脸色很差,眼眶通红,他直视姚深:“我是在做梦吗?”
“没有,你没做梦。”姚深深呼一口气:“傅哥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不是情人?男女朋友?总不能是夫妻吧哈哈哈……”
一阵冷风吹过,气氛凄凉。
汪洋没搭腔,一言不发的抿唇。
姚深笑意渐渐褪去,他纳闷道:“你这副表情做什么,不高兴?蛋蛋跟傅哥不是很般配吗,他们在一起也很好,看傅哥的意思也没准备瞒着,我劝你别想其他的。”
汪洋侧目瞧他:“你有资格教训我吗,你自己不是也喜欢简单?”
“……”
姚深瞪大眼睛,倒退两步:“你神经病啊,我拿简单当兄弟看,你别给我泼脏水,我他妈喜欢女人,女人!”
两个人开始了无意义的拌嘴,直到被后来的人打断。
张赛川穿着很厚的棉服过来,因为他五官天生深邃,桀骜不羁的脸上带着点凶劲儿:“一大早上你们堆在扶柳院门口搞什么?”
拌嘴的两个人回头。
姚深指了指院子里,又指了指汪洋,内心复杂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掐着腰原地踱步:“他,他……”
“你们看到傅哥和简单了?”张赛川一猜一个准。
汪洋瞬间转过脸:“你早就知道!?”
“你们瞎吗?”张赛川一脸不屑,他抱着胳膊:“你们见过网上,傅楼归还跟誰有过绯闻?”
众人语塞。
这些年,傅楼归名声大噪,在圈子内的影响根深蒂固,忽然已经到了令小道狗崽忌惮万分的地步。
别说了写绯闻了,连爆个料都得跟明日打个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