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之所以叫黑市,是因为他不能摆在台面上,但是除此之外,外面有的他们有,外面没得卖的他们也有。 官方一直都知道黑市的存在,可是黑市这么多年却依旧在黑暗里越来越滋养壮大,不是不想取而代之,实在是黑市入口隐蔽,要想进入必须找到领路的扣门人。 “就是这里了。”胖厨子把我们头上戴着的眼罩摘下来,“黑市最近比较乱,所有进入的客人只能逗留一个小时,你们不要闲逛,一个小时后,我在这个地方接你们回去。”胖厨子看着我们一字一句说,“说是一小时就是一小时,过了这个时间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后果自负。” 我拉住胖厨师的袖子,“黑市以往都让人待三个小时,怎么现在把时间缩短成这样?” “你这丫头,怎么会有那么多问题。”胖厨子一把拉回自己的袖子,“给你们说了,听就是,要是惹出麻烦来看谁倒霉!” “我这也是为你好。”我看着胖厨师一脸无辜,“你好好想想要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犯了忌讳,到时候再抖落出你来,你说是谁比较倒霉。” 胖厨师简直气死,这两人是因为自己收了太多小黄鱼在这里故意报复吧,可是为了避免引火烧身,他还得不情不愿的吐露一点内幕。 “咱们黑市里的佛爷,手下出了点问题,这两天风声紧,所有人都紧着皮过日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出了状况,即使你是香师也未必保得住你这条命。” 胖厨师气哼哼的走了,我整理整理衣袖看了眼疯狗,“刚才的路,你记下了几分?” 疯狗想了会,“大概有八分,如果单独走的话,也能出的去。” “他特意绕远了很多路,甚至为了避免我们记住,还带我们兜了点圈子,”我看着胖厨师走远的方向笑笑,“虽然谨慎到了极致,但是我在他身上留了香。” 疯狗犹豫了下,“知更鸟向来小心,你留的香他未必不会发现。” “所以我才用了毒香,他这会怕是已经开始发觉了。”果不其然,我这还没往前走,就看到那个胖厨子抖着一身软肉,用灵活到极致的风骚走位跑到了我身边,一来一回的路程并不近,可是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在他脖子底下那圈肥肉上,迅速起了一层黑色的疹子。 “你到底在我身上撒了什么!”想到他刚才要走。这女人抓住自己的衣袖,胖厨子就气的想剁了这两个人,他好心好意的带两个人下来,结果这两个人却恩将仇报。 脖子上的黑疹子又麻又痒,一用手去抓又会钻心的疼。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人生地不熟特别想给自己找个向导,”我看着胖厨子说,“你这去而复返,是打算留下来给我们领路吗?” “你!” “既然不是,那我们就先走了,毕竟要做的事情太多,偏偏就只有一小时。”我作势要走,却又被胖厨子那一身灵敏的肥肉给挡了个结实,“小丫头片子,竟然敢算计我,算你狠!” “说吧,你让我去而复返,到底是图什么!” “我也不图什么,就是听说你们黑市上有一种鬼先生,一双眼睛博冠古今,只有他没见过的,没有他不认识的,我觉得这人很有意思,所以想要过来见见。” “小丫头片子,人不大,口气不小,鬼先生也是你这种人能见的?” “那就不见好了。”我一边低头往旁边走,一边好心提醒,“这种疹子蔓延很快的,先是脖子后是四肢,等到最后蔓延到脸上,那绝对会让你又痒又麻痛到死,疹子在手脚上的时候我还能治,可是等到一旦上了脸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胖厨子举着手一副既想抓抓脖子,又怕痛到死去活来的犹豫样子,最后他彻底没了辙,“鬼先生有三不看,活人东西不看,看过的不看,太寻常的不看,你到底要让他给你鉴别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我握着脖子上的怀表,“你只要带路就可以了。” 一帘垂落的黑色帐子隔开了后面的身影,垂下来的帐子上绣着金色的佛像,传闻黑市之主就是一个虔诚的佛门俗家弟子,所以在黑市里这种佛陀罗汉的绣像到处都是。口念慈悲,背地里却干着掩攒事,也不知道这佛爷修的是不是尊黑心佛。 “知道规矩?”说话这人声音沧桑低沉,听上去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翁。 “知道。” 黑色的帐子左右分开,一只白玉盘从帐子后面露出其中一角。 “把东西放上去。”那道声音再次从帐子后面出来。 握着手上的金色怀表,我犹豫了下,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要就此站起来离开,毕竟我要问的东西,就连我都觉得太荒唐了。 可是看着那个递出来的盘子,我却又拼命的想要得出一个答案。 怀表挑开,表盘在手指上转动,我捏着中间的三根表针,然后把表盘摘了下来,表盘之后与我那张初生照片遥遥相对的是一小块青色的鳞片。 形如鱼鳞却比鱼鳞棱角锋利,像是蛇鳞,却又带着一抹潋滟青色,通透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小块玉片,但是我知道这些一定都不是它的出处,就像我亦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放在这个他戴了一辈子的表盘后面。 鳞片被我放到盘子上,那只白玉盘子带着鳞片被人带到了帐子后面,大约也就过了两三分钟,那只消失在帐子后面的盘子再次带着鳞片递出。 “鬼先生……这个东西是什么?” 苍老的声音又起,只是这一次带来的,却不是既我想要又忐忑的答案,“我不知道。” 对面那人回的干脆,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会被这一小片鳞片击的粉碎。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