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太深就连木仆碰到我也全无感觉,唐十四心惊胆跳的看着木仆在碰到陈千秋后,停在她面前。 远处百合子正在和木仆大打出手,寻找她的长生不死药,眼前一双孔洞的眼睛凑到了陈千秋的脸前。 黝黑的鼻孔近距离的嗅着陈千秋身上的气息,阴冷死亡的味道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腐败干枯的手臂对着面前的陈千秋用力的拍拍,似乎在疑惑这个同类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直到眼前的光线被人挡住,我才惊觉自己正于一个木仆面面相觑。 虬乱的藤蔓如同血脉一样在它身上涌动,带着腐烂气味的干枯头发径直戳在我的脸上,心脏砰砰的跳着,如果被这个木仆发现了我不对劲,山本一郎和百合子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我定定神,好似看不见眼前的木仆一样直直的往前走,仿佛刚才的碰撞只是意外一样,那个木仆歪头看看我,然后飞快奔跑起来向着大开杀戒的百合子扑去。 见尸香真的可以避开木仆,唐十四当即贴着山壁,避开以百合子为圆心的战斗中心,插着木仆空隙一点一点溜到了陈千秋身边,可是对方看上去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要是按照唐十四的性格,他才不管对方搭不搭理她,可是一想到自家老不死的话,他又只能上前开口,“陈千秋,发现线索没有说出来是我不对,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我把东西交出来,百合子也不会让你走,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我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唐十四,“这种话说出来你信吗?萍水相逢,临时结盟,唐十四,我不觉得你会为了我好,也不需要你为了我好,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任何想要阻挡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唐十四心里咯噔一跳,他张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陈千秋这家伙说的也对,“你是女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是结了盟的,,我唐十四一个唾沫一个坑,只要小爷在,就必然在找到你爷爷前护住你。” 听上去是情真意切的模样,但是我不会再信了,“疯狗,我们进来多久了。” 疯狗原本正在打量木仆进出的那处洞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这才转过头分给两人一点目光,“在过半小时,就五天了。” “五天!”唐十四简直惊讶到死,“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五天了。”他拍拍自己的肚子,着急忙慌的拆开根牛肉干塞进自己嘴里,“怪不得浑身没劲,原来是饿的,好家伙,我还没试过五天不吃饭。” 对于疯狗我是相信的,只是这时间流逝的也太快了,好像还没怎么感觉到,时间就自己消失了一样,这个墓穴究竟是怎么做到这样的。 “你在看什么?”我注意到疯狗一直都在打量着洞口的墙壁。 手指从放射性的缝隙上划过,“这个洞口好像是被人撞开的。” 山壁厚实,洞穴幽深,这样深长的山洞竟然是被人撞开的? 唐十四:“开玩笑的吧?” “是不是开玩笑,进入看看就知道了。”我看看身后被蚰蜒团团包围的山本一郎,又看看让木仆纠缠无法脱身的百合子,最危险的东西都已经有人去对付,现在她可以去办她的事了。 山壁之后黝黑一片,唐十四开着强光手电探路,却发现脚下的路在眼前徒然消失,只剩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天辙停在他的脚边,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会失足掉进这万丈深渊。 “先前下来的天坑就够深了,现在再来一道这玩意,也不知道这究竟通向那里。”唐十四掰开根冷焰火丢下去,冷焰火爆燃出一簇光亮向着空荡的崖底笔直掉落,带出的光亮照亮了紧贴崖面齐齐断开陡峭山壁。 唐十四踢了脚边一块碎石下去,踢出的声音连个响动都没有就随着冷焰火一起消失在化不开的黑暗里。 “陈千秋,这崖底深不见底,你爷爷他可能已经……”唐十四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清清楚楚,即使当初陈千秋的爷爷还活着,可是这都已经五天过去,活着的可能压根就没有。 “不,他一定还活着。”少年时爷爷可以为了九死一生赌上一赌,可是我不相信,现在的他还与当年一样年轻气盛,爷爷既然来这里,就必然是有把握的。 山壁陡峭,如果是垂直上下,即使是有藤蔓依靠的木仆恐怕也不能这样利落上下,“这里一定有其他路,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疯狗的手指摩挲着岩洞上方的岩石,这里的石头虽然坚硬依旧,可是显然这里要比其他地方的石头光滑很多。 灯光往上打去,一排整齐的圆木连着青铜锁链出现在头顶上方。 “找到路了。” 根根圆木插在开凿出的崖壁缺口上,整齐排成一道形成“之”字型的山道延伸进深不可测的深渊里。 唐十四踩在哪些圆溜溜的木头上,手边的青铜锁链早已经锈迹斑斑摇摇欲坠,可是这些木头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竟然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完好如初,除了隔三差五不知所踪的木头,踩在上面的感觉竟然让人觉得很结实。 唐十四一时感慨,“这里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吗,就为了不让人轻易发现。” “应该不是。”我看看头顶蜿蜒向上的栈道,“在没有这个山洞之前,这条路应该就已经存在了,如果沿着这条栈道一直往上,很有可能就此出去。” “真的假的。”唐十四仰着脖子往上看,“竟然有人从天坑上面修了栈道一直联通下来,这是得多无聊才这么无聊。” “看上去不像无的放矢,”我说,“还记得我们下来时那些腰坑里殉葬的婢女吗,无论是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