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他和周玲的关系会被她知晓就是因为她擅自接了他的电话,从此后以后就缠了上来。
“左晓希,你回去。”一进门,左晓东就对着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左晓希冷声吩咐,一点也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左晓希一听果断就不干了,她原本也对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点心虚,本来还想道歉的,但左晓东一开口就让她走,她好不容易才说服爸妈同意让她来帝都发展,怎么可能还没几天就回家?
“左晓东,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你是不是疯了!”她大声咆哮,犹如河东狮吼。
如果是以前,在她生气时家里所有人都会顺着她,左晓东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显然与以往不同。
“你不愿意回去也没关系。”左晓东冷淡回应,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不过我以后不会再管你,更不可能给你一『毛』钱,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以后你出了任何问题也都不要找我。”
他的语调很冷酷,冷酷得让左晓希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让她欺负到大懦弱无能的堂哥。
她突然觉得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你不能不管我,我爸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不然你一个孤儿早就饿死街头了,没有我们一家你能考上名校?能傍上周玲那个老女人吃香喝辣吗?你要是敢不管我就是忘恩负义,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左晓东对她这番指责差不多已经耳熟能详了,伯父一家都是这样的,几次三番对他耳提面命,生怕他忘记是他们养大他的一样。
但难道他偿还的还不够吗?难道他们一家就真的这么伟大吗?
“用我父母的赔偿金含辛茹苦的养大我吗?”左晓东『露』齿冷笑,眼里的寒戾之『色』似要化作杀人利箭,“左晓希,你们一家是不是真的都把我当成傻子?”
他爸妈死前曾买过一笔巨额保险,但小时候的他并不清楚,父母死后他痛苦忧郁,加上年纪太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父母的后事都是伯父一手处理的,包括那笔保险金,也被伯父借用他的名义领走了,而他从头到尾都毫不知情。
他爸妈的遗物基本上都在那场大火里烧毁了,伯父并不知道他爸妈还把保险单留存了一份在他姥姥家里,两年前姥姥去世,他去整理遗物时才发现那份保单。
左晓希傻住,“你……你都知道?”
她骄横的脸出现了恐慌之『色』,“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她顿住,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左晓东撇唇:“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还要每个月寄钱给你们这些真正狼心狗肺的垃圾,是吗?”
他神『色』冷峭,吐出的字眼令人心惊:“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究竟能无耻到什么地步而已,显然你们做的很好,总是不遗余力的在我面前刷新着你们人格的下限。”
他从来都不是圣父,以前因为恩情他愿意容忍他们,但恩情没了之后呢?他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花着他父母用生命换来的钱作践自己,这两年他就一直在收集证据来证明伯父私吞他父母的遗产,甚至他这些年给他们打款的存单都无一遗漏的保留着,就为了给他们一家致命一击。
不过他原先是打算先解决了周玲之后再处理这件事的,现在看来计划得改改,想来周玲会乐意看到左晓希一家的惨状的。
“这房子是周老师的,我想你脸应该没这么大,在闹了那一场后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住在这里。”他睨了一眼她涨紫的脸,“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来检查,希望你好自为之。”
左晓东撂下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完全不顾左晓希血『色』全无的脸。
安抚周玲比想象中简单,把他准备对左晓希一家做的事说了一遍,这个报复心极重的女人就已经原谅了他。
周玲打从心底喜欢着这个气质干净、模样清隽的男人,她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看着他一天比一天优秀,展现他独特的风情,这种成就感毫不逊『色』于她当年获得医界新星大奖时的心情。
所以她把他留在身边这么多年,即便在他们的桃『色』绯闻传得满城风雨的情况下也没有提出分手的打算。
周玲的禁课周很快过去,她恢复了以前的行程,她似乎依旧优雅充满知『性』女人味,但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多少还是影响到了她,她感到愤怒,但她是个聪明女人,并没有把这个愤怒表现出来。
她非常擅于寻找纾解情绪的方式,她将这一切无处发泄的愤怒都转嫁到了君佑瑶身上。
“佑佑,于涵琪刚才通知我们今天晚上七点开班会,地点是一教302,说是不允许请假。”这天没重要的课程,君佑瑶一整天都留在帝都分公司处理事务,接到叶红果短信时已经下午五点半。
她看了一眼乍然亮起的屏幕,思索着周玲又准备搞什么幺蛾子,有关林教授的案子叶闫磊已经调查的七七八八了,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件事的真相与左晓东所言无差。
因为突如其来的班会,她推掉了晚上与聂致远的晚餐聚会,随便打发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