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敳儿撑住!别怕,我们来了!”颛顼大帝一边砍杀一边叫着。
苍舒和隤敳听到父皇的喊声,立刻定下心来变化招数,全力防守,而苍舒却恨恨地扫了狠哥一眼,反而更加不顾一切的对着对方进攻。
他们的对手经验老道,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突然,除了少数用来绊住隤敳的招数之外,大部分凌利的攻击全冲向了苍舒。
“二哥!”隤敳先觉察了这一切,眼看着苍舒连中三刀,鲜血飞溅,不由带着哭腔叫了起来。
那名共工用长九柄一点,把扑上来的隤敳逼开,又是一刀劈向苍舒,只听苍舒惨叫一声,翻身跌倒,大腿上血流如注,在地上翻滚着无法站起来。共工刀一错,把隤敳带倒,踏上班步,当头向苍舒劈下。
“苍舒!”狠哥大叫一声,迅速跳到苍舒身边,抱住他就地一滚,共工一刀劈空,紧接着又是一刀,这一刀来势凶猛,眼看刚刚稳住身形的狠哥和苍舒是躲不开了,狠哥把苍舒往自己身下一按,不等他再做别的动作,刀已经砍到了他身上。
这名共工这一刀力沉势急,原本以为会把眼前这两名族人一起砍为两段了,谁知刀落在狠哥身上的一刹那,狠哥和他紧紧抱着的苍舒身形渐淡,竟在他的刀下消失不见了,共工挺刀站立,见只刀刃上沾了几条血迹,地上飞扬了半片衣襟,不由一时茫然。
“傲儿,舒儿!”颛顼大帝挥舞着长剑冲过来。
共工们已经无心恋战,边抵挡边后退,慢慢撤出战场去了。
“傲儿!舒儿……”虽然知道两个儿子是使用了幻术,但是看着地下洒的血迹,颛顼大帝还是揪起了心,他刚才清楚地看见共工的那一刀确实已经砍在了狠哥身上。
“爹……我们都没事。”随着狠哥的声音,他和苍舒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大家面前。
苍舒被狠哥护在身上,由于惊吓目光有点呆滞,但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但狠哥却十分狼狈。他的半边衣服已经被刀砍下带走了,露出腰部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来,斜斜砍中他的这一刀,连他的肋骨都露了出来。
“狠哥儿,狠哥儿!”
“天啊!狠哥儿!”
“狠哥儿……”
关心狠哥的族人们一拥而上,就连伤势不轻的穷蝉也挣扎着扑了过来,把狠哥抬离了战场,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
颛顼大帝抱着苍舒跟在大家后面,双眼也是牢牢盯在狠哥身上。
只有隤敳的心意全放在苍舒身上,他一只手握着隤敳的手,一只手为他抹着冷汗:“二哥,你怎么样了?”
苍舒却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狠哥。
“二哥,你怎么样?二哥,疼不疼……”隤敳焦急地问。
苍舒却反而按按他的衣襟,示意他去看狠哥。隤敳顺着他的目光,先是一阵茫然,而后露出了明了的神情,两兄弟彼此会意地笑了起来。
狠哥勉强撑起身子,看看父亲,拍拍穷蝉的手,目光落向苍舒和隤敳两兄弟,他看见那两兄弟正在对自己笑,便也微笑以对。
自己这次救了苍舒的命,大概能使他们明白自己确实对他毫无恶意了吧。再怎么说他们都是血脉相连,狠哥还是希望能和他们和解的。
族人们抬着伤者和死者的尸体,清点过共工的尸体后,也离开了这片人类荒废了的矿区,留在地上的血迹和残肢证明着刚才这里确实发现过一场血战。
狠哥躺在两个朋友坚持为他抬着的担架上,随着边走边晃动的节奏渐渐睡着了,梦中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让他在沉睡中皱起了眉头……
他因为受伤整天躺在床上,日子自然也就过得更慢了。自己因为腰部的伤口,只好侧身靠着枕头半坐着,他嘟着嘴,手中百无聊赖地乱翻着一本书。
看见他受了重伤归来,丽娘少不得哭闹了一场,把气全撒在颛顼大帝的身上,又把狠哥关在屋子里严禁他走动。
开始那几天因为伤势的缘故,狠哥想动也动不了,所以还算安份,等他伤势稍轻,他可就躺不住了,一心想要下地溜达,丽娘急得又是哭又是吓唬,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许他下地,狠哥也就被这一片慈母之心牢牢地围在了床上大半个月。
“无聊死了!”狠哥使着性子,把手中的书用力丢到了地上,没过一会儿,他发觉没有了那本书自己更无聊,便一伸手,又把书摄回了手中,无聊地翻动着唉声叹气。
“真不讲义气,也不来看我……”狠哥开始抱怨起自己那帮兄弟朋友。
他的那帮兄弟朋友虽然也受了伤,但是伤势都没有他严重,休养了几天便都好了,开始他们还天天来探望狠哥,但狠哥的伤势渐渐好转之后,他们就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来探望他的次数便少了。
“唉,又不能到地面上,不知道外公回来了没有?”他一想到白扬,便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都过去半年多了,他总该回来了吧,会不会正在为找不到自己而着急呢?
他正躺着胡思乱想,突然房门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