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侍,又是欢喜,又是匆忙的,赶紧起身,去了医房,南宫婉在宫里长大,自然是知道底下的人都势利眼。
知道谁得势,就知道谁失势,所以当人一套背人一套,这么一想,她并没走在,而是在屋里等着,等着太医过来诊病开药。
那太医,一来看到王爷在屋里,知道那小侍,也并非成绩之下胡说,将自己诓骗来,看来真是王爷的口谕。
便静下心来,细细的斟脉看病。
“回王爷,公子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偶感风寒,现在虽是夏季,但是,早起和深夜也是,冷热交替,加上前几日雨水多,公子没出息,就偶然风寒。
需要,好好调理,将这些草药喝些时日,到时候甚至并无大碍,现在看上去虚弱,只不过是体寒加气虚,好生调养就可以了,那老臣先回医房,开药方,抓草药“。
南宫婉,点点头示意,那太医就就退下了。
“既然太医,已查了,说你家主子没事儿,那你一定要好好伺候着调养,喝药就是了“。
南宫婉,完推门就出了这,青淑阁晚上夜读添油灯的时候。
“明玉,明儿个起,让佩儿过来,你先去跟着刘姑姑“。
“王爷,可是明玉,哪里做的不妥当?“
“并不是,你只要明儿个跟,佩儿,换班就行了,好了你先退下吧,我还要看书。“
南宫婉,只是看刘姑姑,把佩儿完全惯坏了,现在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规矩,都敢苛待家里的人了。
他的性子是该好好磨磨,长久下去不是个事儿,南宫婉,便把佩儿带在身边,也好磨练磨练他的心志。
五日之后,柳如雪的病,好多了,气没有那么虚了,身子也没那么热了,只是还是有点咳嗽,没好太清。
梳妆台前,喜儿,一边帮柳如雪装扮,收拾头发,一边欣慰的看着自家主子。
“主子可算是,想明白了,您可是王府,第一个入府的侍人,虽然现在位分不高,但是来日方长,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王爷这府里头,没有一个妾室。
总之你现在把握好机会,日后多多些蠢汉节节高升,也不是不可能啊,再说了,主子长得这么眉清目秀,王爷,肯定好生欢喜“。
喜儿拿来,上次明玉准备的那件红艳的衣裳,柳如雪看了看。
“这下不好,去把那件,素色的拿来“。
喜儿撅着嘴,这主子的心他可真是想不明白,今日说是去谢王爷的恩,但是这么好看,红色的衣裳,他却不穿,讨王爷的欢心,自然要打扮得明艳动人了,真不知道穿的素色衣裳作甚。
“怎么我入府就不受宠,不得势,连你都不听话了。“
“喜儿不敢,这就去拿那件,素色衣裳。“
收拾好了头发,穿好了衣裳,脸洗得干干净净的,本来喜儿,这次还给他,多带一个发钗,多装饰一些的,全被柳如雪拒绝了,说这样最自然最好。
可是喜儿也不明白,现在这衣裳穿好了,头发也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自家主子怎么在那坐着?不着急出门,还反倒悠闲的喝起了茶水。
过了一会儿,喜儿看,柳如雪还没有动静。
“主子,您怎么也不着急,刚才就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给王爷谢恩啊。“
“我来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听闻晚上王爷总是爱夜读,恐怕咱们去的太早,王爷的书才刚看上,看得不够尽兴,就被我打搅。
这样一来,哪是去谢恩,分明就是添乱么,再过一会儿等着茶壶里的茶水,凉了咱们就动身。“
相沫轩,是外面的大门是由宫女,把守的,但是这道门倒是容易进。
那宫女挺会见机行事的,看来的人不是府里头的小侍,后面还有一个小侍随从,而且皮相长的是好看,就大概能猜到,肯定就是前段时间入府的侍人。
就直接将人给放进去了,可是在里头,书房,寝室后院伺候的人,现如今都是佩儿。
“佩儿哥哥好,我是,青淑阁的喜儿,我家主子今天特地来,向王爷谢恩还望佩儿哥哥,进去通报一声。“
喜儿打入这王府就知道,明玉,佩儿都是主子跟前的贴身小侍,尤其是那佩儿,在宫里的时候就早有耳闻脾气,出了名的暴躁,底下新来的小侍,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得战战兢兢的。
佩儿一想,前几日,王爷突然把他调在跟前伺候,让明玉去了刘姑姑哪,这几日,王爷动不动的就抓他小辫子,一抓着小辫子,而且一被抓着小辫子,就罚他去抄圣人说的话,古人写的诗。
还说什么多读圣人言能长点脑子,到时候就不会脾气这么大,也不会这么毛毛躁躁了,反正这几天下来,那写的字用的一张张的纸,有一块板砖那么厚了。
现在看见过来,谢恩的柳如雪,他大概明白了,合着是这个男人摆了自己一道,肯定是他在王爷面前告自己状了,说三道四的,原来自己不是无缘无故的被罚,罪魁祸首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