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是已经提前知会你了?你怎么现在才问?”
左服觉得好玩,这事都过去多久了,这时候才记起来?
而且左服手脚做得很干净,根本都没留下什么证据,某些草包警察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什么情况,更别提找到他人了。
“你这么大方承认,你就不怕我告诉警方吗?”唐云双对左服这么大方的态度略感吃惊。
一般的犯罪都是偷摸的,他倒好,说着就像打饭吃菜一样平常。
左服听了,有些不屑,道:“告诉警方?我看你省点力气吧,你这女的一看也不是正道上的人,咱们半斤八两吧,王德安害死我老爹,我找他索命不是理所当然的?”
唐云双又重重地拍了左服的后脑勺一下,你不这么机智能死啊?
左服其实说得很对,唐云双确实没有参合这种事的想法,王德安本来也不是善茬,死就死了,江艺青能不能破案就看他自己本事了。
只是左服这机智的小贼,实在不招人喜欢。
“你干嘛又打我?”左服怨声载道,今天都已经被打多少次了!
而且还是这种像是小孩挨揍一样的打法。
唐云双听了又踹了左服一脚,道:“你以为杀人不犯法吗?打你算轻的了。”
左服也无言以对,反正落你手里,你怎么说都有理。
于是两人在庄园里左转右拐,穿堂过巷,偶尔碰到值班的人,也被左服给支吾过去,毕竟唐云双的枝杈还顶在左服腰上,左服如果不想死,那自然只能乖乖带路。
对付不老实的人,只能做个比他更不老实的人,唐云双事这么觉得的。
左服对于唐云双的要求其实也无所谓,那人自己也不认识,无冤无仇,带了也就带了。
“话说,你们黑道都喜欢用弓箭吗?”
走在路上,一时无事,唐云双又好奇地问了两句,公孙家的大小马仔全是用枪,左服这么个性,实在不多见。
“弓箭?”左服一听不愿意了,道:“我的大小姐,你可看清楚了,这不是那种老古董!这是弩!弓弩!杀人于无形!威力不在那些破手枪之下好吗?”
左服好像对自己武器很满意的样子,道:“这个东西,进口的!只有我这样识货的人才懂得用,别把我跟那些只会舞刀弄枪的白痴相提并论。”
唐云双觉得好笑,我就随便问问,你哪这么多废话,好用就好用呗,一对大道理。
“到底到了没?”
这一直都在走路,唐云双有些烦了,而且也担心左服这混小子耍诈,所以唐云双没搭理左服的高谈阔论,在后面催促了一句。
“就在前面了。”左服指着前面的一栋已经完全沉没在黑暗中的阁楼说道。
白墙黛瓦,也是一派江南建筑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狰狞,更不会让人觉得这里会是什么囚禁之地。
唐云双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左服一步一步地走近前去,不久,一阵微风徐来,吹动窗沿,一道轻而脆的风铃声随之飘进耳蜗。
“这是?”唐云双随即问道。
“那只晴天娃娃会响,像个小女孩玩的风铃。”左服指了指阁楼上的窗户解释道:“我只能带你到这了,剩下的想做什么的话,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