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悄悄把安安叫出来。
大澄子问她:“糖球在哪儿买的?我准备明天去看看,能不能也买点回来给我们孩子吃。”
本两个人盯着,虽然问的只是正常的问题,安安也忍不住心虚的红了小脸。
“在,在哪买的我也不知道,糖球是别人送的。”安安回答。
大澄子就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故意问:“那个别人谁啊?我自己去问他。”
他们从小就一起玩,安安如果再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这双眼睛就白给了。
看到安安准备抬脚,大澄子吓得赶紧道歉:“安安,安安,好安安,哥错了,别,别踢。”
他们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安安完全习得了小东叔的那一式起手侧踢的精髓,如果不是力道上比小东叔差点,一脚能把他踢成内伤。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是不是他的错,这会赶紧道歉也是明智之举。
看到他认了错,安安也没有得理不饶人,把要抬起的脚放了下来。
小驹问起糖葫芦的来历,问起她跟姜建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他放假回来过春节,知道咱们村的小码头在建设,过来帮忙的。”
安安答非所问。
不过小驹二人放心了,安安在害羞,能让暴力女害羞的情况肯定是好事将近啦!
两个人怕再问下去安安会恼羞成怒修理他们,对视一眼谁都没敢接着问,就跟安安告别回去了。
第三天日下午,大澄子就接到罐头厂打来的电话,对方跟他们约时间商讨确定新标签的图案和文字。
对于更换新标签的事,罐头厂似乎比他们还要着急。
大澄子打电话给小驹汇报这件事。
小驹不在,他去处理陆佳会跳井的事情了。
陆金鹏对他说:“陆佳会出院了,接受不了以后都失明的现实,跑到讲台上大哭大叫着正要自杀呢,小驹带人去处理了。”
大澄子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听说有陆佳会的热闹可看,马上骑了自行车跑回村里。
陆金鹏要看守村部没有亲自到现场,他说的跟事实不符。
陆佳会不是接受不了失明的现状,而是觉得他这样以后就成了瞎子娶媳妇就更困难,在逼迫陆友强两口子给他一个承诺。
陆佳会扒着井台骑在井沿上大声对劝他下来的陆友强两口叫嚷着:“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再不给我娶个媳妇等你们俩死了我怎么办?
你们不把我以后的事处理好,我不如就现在死了,你们说是把我当亲儿子看待,亲儿子你们会不给他娶媳妇吗?
你们要是早给我娶媳妇我会喝酒吗?我不喝酒我眼睛会瞎吗?都是你们害的我,
你们骗我,其实你们俩还是疼你们自己的闺女,要是真疼我就让你闺女拿点钱给我娶个媳妇,
让她们出点钱都不愿意,一个个推三阻四,今天要是不答应给我娶媳妇我就不下来……。”
听到陆友强两口子目瞪口呆心里发苦。
小驹以前对陆友强两口子非常反感,但是此刻看着他们俩花白的头发,脸上纵横的沟壑,微驼的背,心里无比感谢他们俩。
真是一对好人,太大公无私了,今天若是没有他们管着陆佳会,陆佳会这坨狗屎就得由村里出面管着。
想到要给这么坨恶心的东西出钱出力,小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感谢还有陆友强两口子这对傻批给陆佳会兜底。
小驹到了现场,才不会像陆友强两口子那样,像哄巨婴一样哄着陆佳会呢,对着跟来的人打了个手势。
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陆佳会从井沿上给提溜了下来。
陆佳会要是眼目还好,不会这么容易,他如今就是两眼失明的状态,有人靠近他也看不到,一抓就被抓下来了。
小驹吩咐几个人:“把他弄回他们家去,虽说现在家家户户都装了压水井,不吃井里的水了,可这井终归是老祖宗几百年前给咱们留下来的,
这要是让他给祸害了,比在井里拉几坨屎更恶心人,怎么跟子孙后代交代?”
一番话说得陆友强老脸挂不住,低头跟着走了。
他媳妇张嘴想说什么,看看周围一张张义愤填膺的面孔,没敢吱声。
处理好陆佳会的事,小驹回到村部办公室。
刚坐下来喝口热水暖和暖和,大澄子就到了,问他:“人呢,我从井台那边过来没看到陆佳会。”
他把自行车骑得快赶上汽车的速度了,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那个恶心玩意,有什么可看的?”小驹白他一眼。
大澄子跟小驹还不一样,他来到水东村的时候陆佳会已经因为往井里拉屎那件事被抓去劳改了。
而小驹是从头到尾经历了这件事,亲眼看到他作恶,对他的观感一辈子都很难有所改变。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总得有回头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