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想法,找一个人不好找,找那么大一辆车总好找吧?
偏偏就奇了怪了,十多天过去了,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车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车找人的想法眼看又要落空,就在大家觉得希望渺茫的时候,突然传来车被找到消息。
不过,车找到了还是对这件案子没有任何帮助,人还是没找到,线索再次断了。
把想接穆岩蘅位置的人打击得够呛。
他们本身就是靠着造反上来的,没有侦办案件的经验。这件案子让他们认清了自己的斤两。
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挺好了,不再奢望更进一步,免得贪心不足蛇吞象撑着自己。
从省城回来的那件抢劫案的矿工家属,天天盯着市局要说法,市局的领导们被缠得焦头烂额。
外头雷声阵阵,听声音是从远方传来了,阵阵清风刮过,温度好似降下来了一下。
何西看看天际的乌云,西南方向估计下雨了,连带着他们这边都凉快了一些。
“妹子,蒙山矿出了一桩命案,前天晚上的大暴雨把矸子石堆冲塌了一块,他们矿上之前失踪的一个旷工尸体被冲了出来。”
陆大毛兴冲冲的从外头冲进来,大声跟何西汇报着新打听到的消息。
陆大毛知道这件事是命案,人命关天他不该高兴。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高兴,看来老天都帮着他们。
“什么?”何西震惊。
“又出了一桩命案,现在市局那边谁都不肯接手穆岩蘅的工作。”随后进来的老武补充道。
两桩要命的案子了,如果再加上穆岩蘅失踪案,就是三个案子,哪一个单独拿出来都能让办案的人愁死。
所以没人会傻了吧唧的接这个苦差事,因为哪一件办不好都要吃排头。
跟两个人强自淡定不同,何西听到这个消息面色沉重。
何西看看老武,发现他何大毛两个人裤脚上都是泥泞,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潮湿。
问他们:“外面下雨了吗?”
老武回答:“没有,我们从南边过来的,那边正在下雨。”
这个季节常见的车辙子雨。
因一片地区可能这边下雨那边晴天而得名,有可能只有一个车辙子宽的距离就不同气象。
古诗有云:东边日出西边雨……。
屋漏偏遇连阴雨,市局真是倒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两天暴雨,蒙山矿的一处堆放废料的矸子石堆发生垮塌。
雨后去矸子石堆上捡选漏的煤的矿工家属,在坍塌的矸子石堆底下,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矿务局的保卫科长被控制着,市局分管刑侦的副局畏罪潜逃下落不明,这起新发现的疑似命案没有人主持了。
市局谁都不敢沾,怕沾身上甩不掉,催着省厅抓紧给任命一位副局长主持侦破工作。
以往削尖了脑袋打破头抢的机会,这会成了烫手的山芋了,人人往外推,没有一个人愿意沾手。
何西叹道:“这桩命案一出,只怕对你也不是好事,不说你接任以后案子不好办,就是能不能接任都不好说。”
哪怕晚几天再塌也好啊!
屋里的何大毛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何西何为什么这么说,没有人敢接手,不是就必然是老武(他)的了吗?
“一下子出了三个案子,还都是重大案件,只怕没人回提名老武了。”何西不无担忧的说。
一个案子,帮着老武说句话是雪中送炭的患难之交;
两个案子,帮着举荐老武的是看中他的才干和能力;
一下子出三个案子,除非是有仇,不然不带这么害人的。”
“那现在怎么办?”老武问。
“你仇人多吗?”何西问。
虽然这么问,却没有抱什么希望,就老武这左右逢源的性子,应该不会有仇人。
千算万算,没算到矸子石堆会来捣乱。
何西捏着额头,觉得脑仁疼。
这事该怎么补救?何西想不出招来了。
“叮铃铃”,电话铃响起。
何西接起来,电话是陆拥军打来的。
“你们先去忙吧。”把众人轰出去。
“怎么啦,怎么听你的声音无精打采的啊?”陆拥军在那端问道。
何西正被这个倒霉的寸劲搅和得难受着呢,把来龙去脉跟他倾诉了一遍。
就是找人说说,没指望他能给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陆拥军听说何西回一趟老家,又开始使她那点阴谋诡计,忍不住哈哈大笑。
何西听他笑得那么大声,十分恼火,不指望你给意见,你也不要笑得这么幸灾乐祸好吧~~?
嘟着嘴抱怨:“你笑什么笑?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
实际上这件事好办得很,市局这边没人敢接,省厅那边一样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