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的话有道理。但是何小西的心里是夹着私心的。向善不向善,只要不对他们有恶就行。
说服了姬瑞厚,何小西提着准备好的鸡汤去给何小南他们送饭。
马氏看着何小西把鸡汤盛到罐子里,十分不情愿的说:“好好的老母鸡,还下着蛋呢,就给杀了,要是给个好人吃就罢了,给那两个坏种吃什么吃?”
何小西笑笑说:“人家不是受伤了吗,再说了,就是天天管着,一天一只老母鸡,他们又能吃多少。”
对于所有落魄的,时日无多的人,即便是恶人,何小西也会拿一颗宽容的心,做出宽容的事。
就好比前世的刘氏。最后落到那种境地,何小西就对她有一颗宽容的心。
死刑犯临刑前,也得给顿丰盛的饱饭不是?
何小南他们已经被从临时村部挪了出来。挪到了对面陆友盛的家里。陆友盛家的三间堂屋,柳金柱关在东间,何小南关在西间。
何小西跟柳金柱没什么话可说。把鸡汤递给她大嫂,让她大嫂给送进去。她自己提着另一罐,进了西间关何小南那屋。
褚凤雏还没有回来,何小南的伤还没有处理过。
见到何小西,何小南低着头垂下眼睑默不作声。她如今已沦为阶下囚。从心里认为何小西是来炫耀的。
成王败寇。她无话可说,只能心里愤恨。何小西即使是来炫耀的,她也只能受着。
何小西把装着鸡汤的罐子放在桌子上。把罐子上盖着的碗拿下来,倒了一碗鸡汤,放在何小南跟前。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来嘲笑你的?”何小西问她。何小南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小西自嘲的笑笑:“我用得着嘲笑你吗?你姓什么?我姓什么?你虽然不是我们何家亲生的,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也姓何。”
“我从小就把你当亲姐妹,可是你呢?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亲的。”何小西说的是她前世的想法。今生回来,再没有过这种傻瓜想法。
何小西并不是来跟她叙姊妹情。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何小西没必要再跟她说什么。
何小西这次来,打着姐妹的情分,不过是想探听些当日她抱的那个孩子的情况。笑笑母女究竟是谁?从哪里来?
何小西的话,让何小南微微有些动容。但是,这人心狠的很。依旧嘴硬道:“谁想跟你当亲姐妹?”
“不想当就不当吧,反正这辈子咱这姐妹也到头了。”何小西把鸡汤又往她跟前挪了挪,“喝吧,没给你下毒。”
从半夜折腾到现在,何小南是又困又乏,腹中饥饿。鸡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也顾不得跟何小西置气了,端着喝起来。
“晚上你想吃什么?你伤的挺重,得吃点有营养的补补,陆拥军他大哥跟公安讲过情了,等回头找个大夫给你们看好伤,再送你们走。”
他们的同伙这次悉数落网。所以,何小西也不担心会有人来营救他们。这里被看守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何小西也不怕他们逃跑。
而且两个人都伤成这样,没人看守随便他们跑,他们也跑不远。
何小西问了何小南想吃什么。没等她回答,就自己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馄饨,要不晚上就吃馄饨好不好?”
何小西知道何小南喜欢吃馄饨。是因为她小时候只能看着何小南吃,当然记得清楚。
不过,何小西的这一套攻心策略注定对何小南没什么用处。何小南翻翻白眼,对何小西说:“你不用对我白费心机了,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反正也活不成了,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得跟着我陪葬去了。”
何小西被气的想咬牙切齿,不过何小西忍住了。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你能有什么秘密是我想知道的?你这人,从小就喜欢疑神疑鬼。”
何小西把碗和罐子收拾好。对何小南摆摆手:“我先走了。”你以为你是宁死不屈的党员啊。党员里还有蒲志高那样变节的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何小西还就不信了,大刑之下什么秘密还能是秘密。
何小南并不是唯一的知情人。何小西还有一个人可以问。如果柳金柱也不知道笑笑母女的来历,在再对何小南动手不迟。
就算是柳金柱不知道,不还有刘氏吗?这件事刘氏肯定是主谋。何小南最多也就是跟着她娘,听她娘吩咐行事。
柳家公姆俩抱着儿子,乖乖宝贝蛋蛋的嘘寒问暖。老两口都没什么见识。以为他们儿子就是犯了小错,批评教育一下就能放了。
待知道他们儿子犯的是死罪,这次见过就是最后一眼了。柳老娘贼眉鼠眼的往外头看看。啪啪照着柳氏的后背打了几下。
“你这个憨货、孽障,为什么就不能偷偷把你弟弟放走?”柳老娘骂道,“咱们老柳家就这一根独苗苗,你安的什么心要害死你弟弟?”
何小西站在会见的村部外头: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自己还是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