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钱你省着点花,别一下子又花完了。收藏本站”沈君如不放心,追在后头叮嘱道。
沈龙十分不耐烦听她说话:“知道了,你啰里八嗦什么呀?我都不想给你办事,花点钱看你唧唧歪歪说那么多话。”
作势要把寿山石印章掏出来还给他大姐:“给你,给你,什么好玩意。”虽然这么说着,手却不愿意松开。
沈君如也怕他不帮忙了。她一个女人,很少出头露面。这南城官面和市井上的事,她都不擅长。只擅长吃穿打扮。
这种事还真得依靠沈龙。沈龙要是撂了挑子了,她找谁帮她办去?硬把印章塞进沈龙的衣服口袋:“我就这么一说,你看你,值当的这样。”
被安抚好的沈龙,握着口袋里的印章,志得意满的出门去了。
刚出来大门,就看到他大姐夫的吉普车远远的开过来。吓得他呲溜一下蹿到旁边去。
吉普车里的肖平钧看到鼠窜的小舅子,皱了皱眉头。但是考虑到车里还有其他人,就没有吱声。
看到肖平钧回来,沈君如赶紧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在家里这事就可以说道说道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好好管管沈龙,刚刚我在大门外怎么又看到沈龙了?他是不是上班时间又不好好上班了?”肖平钧质问道。
位高权重的人的通病,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即便是把家里人也当成下属来训斥。
沈君如陪笑道:“他是来跟我说一下老家的事情的,他那个岗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多数时候也不用坐班。”
肖平钧听了就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老婆的解释。
何小西在心里记下信封上的地址和寄信人的名字。把那封信又重新放到了夹层里。既然褚老爹有心瞒着褚凤雏,她就不要多事把信拿给褚凤雏看了。
如果有一天褚凤雏自己发现了信,就算是天意如此吧。
对方对褚凤雏带着恶意。而他们跟对方的地位悬殊又太大。何小西暂时想不到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如果单是褚凤雏,何小西都不能硬下心肠不管。何况里头还夹着她儿子,谁要是敢对她儿子不利,何小西肯定不能饶过他。
何小西把妆盒重新藏好。回到后院去吃饭。何大毛正抱着他闺女让他闺女喊爹。安安已经能够清晰的说一些像爹娘之类的短语了。
春草因为怀孕了,现在也住在后院这边方便大家照顾。何大毛也不敢让她抱安安。但是不耽误他逗着孩子喊春草娘。
“叫娘,娘。”何大毛启发着吃饱犯懒不想说话的安安。
安安怎么也不愿意开口。反而是旁边被褚凤雏抱着的青林,清晰的喊了一声:“娘。”
青林的这一声娘,让大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里都涌出了眼泪,包括何小西。
不过何小西的感情更复杂一些。除了想起早逝的褚大嫂的悲伤,还有因为孩子喊第一声娘的喜悦。
褚凤雏把青林交给何小西,自己踉跄着出门去了。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去看褚大嫂了。
褚大嫂埋在后山上。每次褚凤雏想起她,就会去她的坟上坐坐,去跟她说说话。
褚大嫂因为死的时候太过年轻,按照本地的风俗,并不能埋到褚家的祖坟里。若要埋到褚家的祖坟里,得等到褚凤雏死后,把尸骨迁过来合葬。
所以,褚大嫂埋葬的地方是在后山最边上。已经快到隔壁村的地界了。
前世的时候,褚凤雏就是在去看褚大嫂的时候,被隔壁村的马车给撞了。
所以才会有谣言出来,说褚凤雏是因为太过悲伤想不开,撞了马车寻死。不光害了自己,还害了邻村的车把式。
何小西前世就对这种说法抱有怀疑。今世的种种迹象表明,褚凤雏前世就是被人给害死的。
不几日之后,去帮着老武和宋大叔家搬家的人就回了。
果然如老武预料的那样,他们家的家什搬过来的很少。孤零零的两口小箱子,估计就带回来娘几个随身的衣裳。
老武的想法很豁达:“都给他们留着又能怎么样?那些东西又不是吃不完,穿不尽,最多也就是几年就用光了。”
他说的也没错。
就跟何小西他们家当初分家似的。刘氏和何中槐几口子人,机关算尽又怎么样?老武他们一旦收网,这些人全都免不得锒铛入狱。
即便是有一两个能免于国法惩处。回来以后不还是穷得叮当响?还不得看她何小西的脸色过日子?
老武这段时间忙着,没来及找地方安顿家属。他的媳妇孩子,暂时就寄住在集头那边宋家买来的房子那。
买来的那处房子,集头何家和张家已经帮着打扫干净了。连墙上都给重新粉刷了。屋顶的碎瓦也给换了。
因为这次争地的事,集头何家和张家跟水洞村又恢复了联系。
毕竟是同根同源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一家子,一旦恢复联系,比旁人关系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