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往外运送炸药的日子。赵力果这是到现场看情况来了。虽然在跟孙仁举寒暄着,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眼睛四处瞄着。
孙仁举说到娶得如花美眷,就心头火热。急于跟别人分享他此刻心里的愉悦。正春风得意之时,也没注意到赵力果的心不在焉。
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递给赵力果:“老哥抽烟。”他今天去领证。虽然仓促,糖果还没备,但是烟得让人抽一根。
两个人头对着头,就着一根火柴把烟点燃。站在路边上,开始吞云吐雾。
何小西拎着何大毛给她准备的另一副卖东西的家伙什,站在路口的另一边叫卖。
她和孙仁举他们的下方不远处,河堤下头的一个小路边的灌木丛里,就是老李他们埋伏的地点。
考虑到河堤上人多,都是来来往往运土方的民工。怕误伤无辜群众,所以选择的埋伏地点在下方没有民工的地方。
何小西之前就看到路的另一边站着的赵力果了。然后又看到了走过来的孙仁举。心说: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聚一起了?是巧合?还是约好的?
何小西不敢放松警惕,大声吆喝了一声:“香烟,洋火。”
旁边走过来一个人:“大姐,给我来一包烟。”
“不看看别的东西吗?我这里品种齐全。”何小西说着,一边压低声音说:“你正后方大堤边上正在抽烟的两个人,
一个是县里管安保的赵力果,另一个是市里的那个科长孙仁举。”在外人看来就是何小西,在推销她的东西。
何小西正在说着,就看到何滨推着独轮车过来了。何小西心说:来不及跟下头的人报告了。
按照他们之前的演练,何滨过来的话,就说明那些人也过来了。何小西往何滨身后望去,就见四辆独轮车依次走过来。
推着独轮车的人,和工地上的民工穿的衣裳一般无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区别。
但是何小西能看出来。因为这些人虽然也穿着打补丁的衣裳,衣服上的补丁却比其他人的工整。
要知道,他们这些民工已经在河道上干了两个多月的活了。衣服早已破过几茬。这里又没有家人给补,都是民工们自己大针小线拱上就行。
所以一个个补丁不像家里女人补的那么工整,七扭八歪的。
“你来不及去汇报了,那些人已经过来了,我给你帮忙,如果这两个人有异动,咱们一起把他们制服。”何小西对面前的人说。
何滨是运土的,不能往河堤下头去,只能照直了往前走。何小西给他示意了一下,让他停下来给他们帮忙。
何小西怕自己跟面前的这个小公安两个人,没把握制服赵力果他们。
她大哥伤了脚踝,还没好。不然她大哥就会替代何滨这个任务,何小西就不担心制服不了那二人了。何小东一个人就够了。
何滨看到何小西的示意,赶紧把独轮车靠边停下来。
后头两个女子抬着土过来。看到何滨停下来,忙围过去问他:“怎么啦?怎么停下来了?车子坏了吗?”
何小西抚额,怎么就这么寸?两个女子中的其中一个正是莲花。她们抬着土经过,看到何涯的车子出了状况,关心一下。
何小西他们被这么一打岔,围过去的速度就缓了一步。
孙荣举那边烟正好抽到了底部只剩下烟蒂。顺手耍了个花活,把烟蒂弹到了前头走过去的最后面那一辆独轮车上。
独轮车的上头堆着一些杂物做掩护。孙仁举弹出去的烟头,顺着杂物的空隙掉了下去。
旁边的赵力果吓得脸色都白了,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转身往后连滚带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孙仁举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个独轮车上突然爆炸开来。“轰”的一声,在原地炸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前面一辆独轮车也受到爆炸波及,爆炸开来。掀起的热浪,把四周的人全部掀翻在地。
等爆炸结束之后,有人过来帮何小西把身上埋着的厚厚的土层扒开来。何小西往四周一看,整个地表像是被移动过一遍一样,面目全非。
过来帮忙抢救的人,是下方埋伏着的老李他们。直接从埋伏人员变成抢救人员,身份变化无缝链接。
何小西晃晃有些眩晕的脑袋,也加入到抢救之中。现场状况十分惨烈。
他们这些靠得远一点的还好一些,最多就是体表伤灼伤和碎片击伤。中心位置的那些人,全部当场毙命。包括那位市里下来的孙科长。
孙仁举他们说话的地方,已经接近旁边的小道。离河堤上的民工远着一些。不然伤亡还要更大。
“老李,赶紧让人去河神庙,把我们村的褚大夫叫过来。”何小西对李科长说。
何小西的伤在所有人当中,算是轻的。只是面部有些灼伤,另外被冲过来的碎片击中了面颊。
何涯的伤重一些。爆炸响起的时候,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