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借口大车被偷了,就能说清大车的去向。不仅能把车领回来,还能跟这件事洗清关系。可以说是一举数得。
可是他们不行,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报案的机会。
若是一早就知道大车是被何领群拿了去做盗窃的工具,发现何领群被抓,赶紧声明车子被偷了就好了。
如今再说,前言不搭后语,许多事情也对不上、说不清啊。
“不行,这骡子一早就得喂,咱们家骡子丢了,不可能一直不声张啊,现在再说人家也不信。”何老六摆手否决了他大孙女的提议。
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前半句说的就是,要想把马喂好了,在凌晨时分就得添草料。
所以如果是丢了骡马的人家,至少清晨就得发现牲口丢了。现在都下午了,说什么也不赶趟了。
法子是好法子,就是错过了使用的最佳时机。不仅没有用,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平白惹人怀疑。
不仅不能说,还得编造一套说辞,给他们家的大车一个合理的去向。
“好在大家都知道咱们家的大车是旺发给赶走了,干脆就说他没还回来好了。就是可惜了咱们家的大车了。”一家人别提多心疼了。
何小西他们吃过午饭,稍事休息就出发去何招娣家。何小西还是前世去过杨文远家。那时候是招娣家的大闺女出生,何小西去探望招娣娘俩的。
已经数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街道还是原本记忆中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何小西一下子就找到了记忆中的那个黑漆木门。
估计是为了办喜事才上过一遍油漆。“砰砰砰,”何小西在门外敲门。“谁呀?”有脚步声过来开门。
杨文远的大嫂,之前买蚊帐的时候还见过的。杨文远大嫂也一眼认出来何小西了。“你……,来看文远媳妇的吧?快进来。”
又扬声朝门里喊道:“弟妹,你的小姐妹来看你了。”“快进来,来就来了,还带东西。”虽然说着客套话,可是看到东西,明显比刚才的笑容更灿烂几分。
何招娣穿着一身红衣裤站在门旁,却满面泪痕。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强颜欢笑,终于来了一个能诉说委屈的人了。所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何小西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并没有劝她不要哭。如果重活一生,还不能护着他们肆意的哭笑,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我们招娣年纪小,又是爹娘宠着长大的,有不对的地方大嫂你得多担待着点。”何小西接过杨大嫂递过来的热毛巾。
一边给招娣擦脸上的眼泪,一边跟杨大嫂说着客套话。
又问杨大嫂:“嫂子,怎么没看到大妈啊?”
“他奶奶走亲戚去了。”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走亲访友。
给他们倒了热水喝。“路上冷吧,喝点热水暖和暖和。”抱着露露夸赞:“这孩子长得真俊。”一个孩子给了两毛钱的压岁钱。
压岁钱这玩意就是讨个吉利。各家谁家的孩子都不少,也就是把钱从左手换到右手,大家换钱花罢了。
何小西也赶紧掏出钱来,给杨大嫂家的孩子一个孩子发了两毛钱。
何小西知道杨大嫂,就是因为孩子多,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所以人就特别显得斤斤计较。
但也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属于你送上门的便宜她占,你不给她也不硬想。
就是那种跟谁都分得特别清,谁也别想沾她一星半点。在招娣的其他妯娌里,她算是比较好相处的。都是穷闹的。
后来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何招娣家在兄弟几个里也是最好的。只有杨大嫂表现的不卑不亢,不像其他人各种巴结。
所以何小西对杨大嫂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尤其她家的几个孩子,教养的也非常好。“谢谢阿姨。”依次跟何小西鞠躬道谢。
“这几个孩子,长得又好,还特别有礼貌。”何小西跟杨大嫂互相吹捧着。
“吃过饭了吗?怎么这会才到?”杨大嫂问。
“吃过了,我们村在印刷厂那里有个大车店,我们一个哥哥在那里负责,今天去他那里有事,顺便过来看看招娣,在他那里吃过了。”何小西说,
“明年开春,我们村还要在那里盖一个饭店,我叔去那里负责。”指了指何招娣,说明这个叔是招娣爹。
听说何招娣的爹明年就负责饭店了,杨大嫂特别替她高兴。“是嘛,那太好了,要是能把一家子都带出来就更好了,省得受气了。”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们家都知道了结婚那天招娣爹被她奶奶打坏了。但是为了招娣的面子好看,大家都装作不知道。
现在被她一句话说漏了。笑容就有些勉强。解释着:“亲戚离的近了,来往起来也方便。大叔有本事了,我们也跟着沾点光。”
何小西也知道,招娣这样亲戚介绍的亲事,根本就是纸里包不住火,这事也瞒不多久。
杨大嫂算是厚道的了。说得话也是为着他们着想。要像招娣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