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前脚走,老武后脚就催促老袁:“赶紧的,把人提出来送走。”并让人去通知老胡带人过来支援。
老胡不疑有他。认为这帮暴徒穷凶极恶,老武要求支援也在情理之中。带着人就过来了。
何小西他们过河不久,老武一行也过河走了。
早起的村民看到何领群跟一群脸生的人一起,像是串糖葫芦一样被绑成一串押解往村外去,都跑过来观看。
面对表情严肃,荷枪实弹的队伍,大家也不敢像平日那样过来打招呼。只在一旁悄声议论着。
“怎么给抓起来了?这是往哪送啊?”
“不知道啊,没听说,难道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外头呼啦啦的有人在跑,我们也没敢开门,也没敢电灯。”
……
他们身后的水洞村西村,何领群家里,被陆友湖家的人围住了大门。
“别围在这儿了,快去看吧,四队队长带人把何领全群家给围着了,正要打架呢。”有人看戏不怕台高,通知众人快去围观。
此地民风彪悍,这四个字也不是白给的。陆友湖的大哥,拿着一条担水的杠子冲进何领群的家里。把他屋里,直接捣了个稀烂。
如今的人家也没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些箱笼和锅碗瓢盆。另外还有些水缸和坛坛罐罐。
就是箱笼,也很少有好木料、硬木料做的。大多数都是梧桐木这一类的软木料。这些东西哪里经得起他这一通,携着怒火的打砸。
不说坛坛罐罐、锅碗瓢盆这些易碎的,就是一口红漆的大木箱子,也被他砸了个粉碎。何领群两口子卧室里的床,都让他捣了个窟窿。
这也是本地的一个习惯,证据确凿都是先打砸一通再说话。就是怕磨磨唧唧,万一有人来说情,碍着情面不好发作。
不远处的何老六家。“爹,这事怎么办?得赶紧拿主意啊?”何老六的大儿子,从外头回来的。跟他爹汇报完外头的消息。催促他爹想办法拿个主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何老六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想来是在骂何领群。
“你去跟李旺发说一声,就说他那事有人知道了,可能包不住了,让他赶紧找个地方躲一段日子。”何老六吩咐他大儿子。
他说的那事就是何凤英的那件事。那件事就是他给了齐麻子家钱,让齐麻子家改的口。可是他让李旺发躲起来,却不是真的因为这件事。
是因为昨天何老六听说何小东他们拉回来一车的货。一时找不着何领群,只能让李旺发给他捎了个信。
何领群嗜赌成性,三天两头不着家在外头赌博。何老六要找他只能让同样嗜赌的李旺发给他带信。
如今何领群被抓了。当务之急是哄着李旺发出去躲躲,免得把他们供出来。
“咱家大车让李旺发赶出去,到现在也没给送回来,我怎么去啊?”何老六的大儿子问他。
“你自己想想办法,赶紧去,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还这么多事。”何老六呵斥道。他大儿子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了。
“你顺便把咱家大车赶回来。”何老六追在后头嘱咐着。
不说何老六在家焦急的等待消息传回来,只说陆友湖家堵着何领群家的大门。他大哥执着杠子把领群的屋里捣了个稀巴烂。
周围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基本都弄清楚了他们因为什么事来此行凶。本地人就称这种出气的行为就行凶。
带着**害自己村子。还差点把人孩子,一枪给崩了。这事说出大天来也是他们没理。大家就不好出言相劝了,只能站干岸看着。
何岭群的奶奶看着陆友湖他大哥,捣完何领群的屋子,又要往其它屋子里去。这要是都被砸完了,日子就不用过了。
抱着陆友湖他大哥的腿,跪在地上哭求:“老爷勒,你就行行好吧,可不能再砸了。”陆友湖的大哥被她抱着腿,动都没法动。
也就陆友湖家仁义。换个人直接一脚把她踢开,照砸不误。他们这边讲着年岁大了,不好动手。按说这事就能到此为止了。
何领群的一个弟弟,偏偏不识相。也抄着家伙冲出来,叫嚣着:“欺负人欺负到门上了,老子特么的砸死你们,砸死了老子给你们赔命。”
这一下就不好办了。陆友湖家想就坡下驴,都没坡可下。想放人一马都没有机会。
站在人群前头的柳得全,想想早晨何小西的态度。觉得何小西的意思,应该是想教教何领群家的其他人做人。
看着这嚣张样,是该教教了。要不然这水洞村,都搁不下他们家了。做错了事,丝毫没有悔意。
按照以往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出了这种危及人性命的恶劣事,一家人全跪下给人赔罪都不为过。
虽说是新社会有新规矩。但是,老一辈的人还是觉着老规矩,有些还是得遵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以后谁想祸害邻里,就祸害邻里了。
柳得全也觉得借陆友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