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的思维一时间还没跟上来。
“好吧,另一种情形,我们待会儿再谈。
就我个人的所见所闻,切身感触,方,不知道你作为一个研究生,有没有类似的感受:
当今时代的科学研究,复杂程度,越来越高,研究的对象和手段每一天都在变得更繁杂、更深奥,可我们的研究,组织的形式、运转的方式,却在逐渐脱离研究的对象,变得,越来越不合时宜,效率低下。
这一切,本质上并无关制度,无关人为因素,我真正想表达的,是作为研究者的‘人’,在体系中,变得不合时宜。”
教授的话,触动了方然脑海中的一线记忆,他不自觉的瞪大双眼。
“不合时宜”,是的、就是它,自己也曾想过;
虽然是用在不同的场合,但所指代的,却几乎和教授所言完全一致。
而费曼教授的话,还在继续:
“看看围绕着我们的这一切;
多少年来,拜技术的进步所赐,科学研究的条件,一直在变,研究的手段、工具,一直在变,作为产物的科学理论和技术更不用讲。
但是作为研究的主体呢,人?
人的头脑,却几乎没有变,事实上,恐怕也没办法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