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的眼睛陡然睁大了,张嘴想要尖叫,可是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的脑袋特别疼,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疼得厉害。 但是不管他张嘴多少次,都难以发出任何声音。 络腮胡原以为自己可以耍弄一下这些天楚国的乡巴佬,谁知道自己只是刚刚说了一丁点的谎,就已经被人看破了。 司晨染看着络腮胡脸上的惊恐,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说:“我给过你机会的。” 原本她没想这样对络腮胡,毕竟直接用摄魂术,得到的信息并不完整,也只能一次读取罢了。 要是络腮胡乖乖听话,她有什么疑问就可以问问。 谁让络腮胡要自寻死路呢? 络腮胡的眼神渐渐迷茫了,他的嘴角流下了口水,口水把衣服弄湿了大片。 司晨染见状,便移开了自己的手,落到地面。 “嘿嘿嘿……”络腮胡傻笑着,嘴角的口水也还在流。 夜流光拿出手帕,说:“小染,我给你擦手。” “流光前辈……”司晨染还没有来得及说阻止的话,就见夜流光已经抓着自己的手,细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夜流光垂眸,纤长的睫毛宛如黑色的鸦羽,神情安静。 司晨染抬眼看他,明明现在夜流光披着的皮囊是属于自己的。 她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可是一想到这具皮囊之下的人是夜流光,她就会不好意思。 “好了。”夜流光将手帕丢到一旁。 看着那干净到仍旧雪白的手帕被丢进了一旁的垃圾堆,司晨染有点可惜道:“其实……留着挺好。” “小染若是想要,可以给你买新的。”夜流光说,“方才那手帕上的花色不大好看,不衬你。” “不……不用了,我也不缺手帕。”司晨染摇了摇头。 络腮胡看着司晨染和夜流光嘻嘻嘻地傻笑着,道:“我也要擦手手……” 司晨染白了络腮胡一眼,然后对夜流光道:“流光前辈,我们……” “你既然有事情要与家人商量,我便暂且回空间去,你恢复身份出去吧。”夜流光道。 若是司晨染用小顽童这个身份,是能够哄住外敌,可若是说起与司晨家有关的事情,并不是太方便。 “好呀。” 在夜流光回到天精髓玉佩的空间之后,司晨染就恢复了身份,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门口站着的人,见着只有司晨染一个人出来了,都有些惊诧。 “三少爷,您的师父还在里面?” 司晨染一脸正经地说道:“不在。” 守卫都是一脸的惊悚,难道童老师已经提前离开了?这里的入口和出口都只有一个,想要出入都只能从这里来,他们一直站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任何发现? “里面那个家伙已经傻了,接下来……你们看着办吧。”司晨染淡淡地说。 “是。” 守卫点了点头,知道那个络腮胡就算是已经傻了,也不能留下来。 那络腮胡可伤害了不少司晨家的人,即便是络腮胡傻了,也无法逃脱这个罪责。 司晨染走出去之后,直奔司晨骜的宅院。 “阿染,你师傅呢?”司晨骜只看到司晨染一人,有些吃惊。 “他有事。”司晨染道,“爷爷,我有事情问您。” “你说。”司晨骜看司晨染的表情严肃,猜测司晨染刚刚应该从络腮胡那边得到了不少消息。 司晨染说道:“方才审讯的时候,我从那人口中得知,想要杀您的人是天骄岛古家之人。我奶奶不就姓古么?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司晨骜的表情怔了怔,想起自己那已经故去许久的妻子,眉宇间都还有着化不去的淡淡忧愁。 “我当时遇见你***时候,她失忆了。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并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司晨染挑了挑眉头说:“或许奶奶真的与天骄岛古家有关系。” “但是你***修为不行……你大堂兄的体质,就很像你***体质。”司晨骜说,“你奶奶不在的这些年,我便一直翻来覆去地想过她在世的时候的点点滴滴。但是,我真没从她的身上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么……奶奶有告诉过爷爷什么事情吗?”司晨染开口询问,“对方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杀您,或许是因为您知道了古家的秘密。” “让我想想……”司晨骜陷入了沉思。 司晨染见爷爷脸上的怅惘,也知道爷爷是真的尽力去回忆了。 毕竟有可能连她的奶奶这个当事人,都忘记了所有的事情,爷爷或许也难以回想起什么来。 果不其然,司晨骜最终摇了摇头说:“没有。” “没关系,爷爷慢慢想就是了,想不起来也没事。横竖,师傅他过段时间就要带着我去天骄岛了。”司晨染笑着说。 “阿染,你也要去天骄岛?”司晨骜紧张地看着司晨染,“你这也太冲动了,天骄岛对于我们来说是传说中的存在。能够成为传说的地方,会比我们想象中要更加残酷。古家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你不要不管什么时候都跑在前头。” 司晨染笑容轻松地说:“我并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牵扯到古家才过去,而是因为本来就想出去见识见识。” 司晨骜忧愁地看着司晨染,孩子长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总是想要走出去闯荡一番。 “阿染……” “爷爷,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有师傅照顾着呢。”司晨染笑眯眯地说,“倒是小叔那边,我听说他最近经常不在家,似乎他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若是平常,他或许是去赌坊玩耍去了。可是今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回来,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你小叔他……就是身体不太好罢了,这件事你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