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晨容真的声音,司晨染被吓了一跳。 她明明就将灵力铺展了出去,为什么在司晨容真说话之前,她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坐在屋顶上晃着腿玩耍的司晨容真被她盯着,正准备拿枣子吃的手一抖。 枣子滚落下去,他只得直接跳下,接住了枣子。 “嘿嘿嘿,还好枣子没有落地。”司晨容真拿着枣子咬了一口,对司晨染道,“小染染,你怎么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嘻嘻嘻,是不是觉得堂哥我又英俊了?” 夜流光上下打量了司晨容真一番,道:“你这堂兄的体质不凡。” “我看也是如此。”司晨染对着司晨容真招招手,“堂兄,你过来一下,我给你摸个骨。” “好啊,好啊!”司晨容真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司晨染的面前,仿佛即将要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 司晨染问:“方才堂兄是怎么躲着的?” “我啊,我就是在玩木头人啊,我把呼吸闭住了,别人就发现不了我了。”司晨容真的脸上带着得意而欢喜的笑容,“小染染是不是也没有发现?我这龟息功可厉害了吧?” “龟息功?何人教你的?”司晨染在上辈子的时候,倒是有听说过这个功法。 这个功法乃是调节呼吸之法,若是常年练习,呼吸之声轻不可闻,不容易被人发现。 “是……不能说的。”司晨容真捂住了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如雨后山石。 司晨染微微一笑道:“是吗?” “是啊……哎呀,好痒啊,小染染,你别乱摸了。”司晨容真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开始扭,想要避开司晨染的手。 “堂兄,你忍一忍。”司晨染看着不知愁苦的二堂兄,没有再追问给堂兄龟息功的人是谁。 龟息功对身体无害,对方交将这个功法交给他的堂兄,显然没有恶意。 对方既然没有主动表明身份,想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司晨容真笑得浑身都在抖动着:“忍不住……哈哈哈哈,想笑啊……我的骨头有什么好摸的?” “二堂兄,以后和我一起好好练武,如何?”司晨染收回了手。 司晨容真的身体,太适合练武了。 “不要,练武好辛苦的。”司晨容真摇了摇头,然后又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他,“小染染希望我练吗?” 他歪着脑袋,好似只要司晨染希望他练,他就会练。 “我希望堂兄有自保之力。” “可是好多人都没有我跑得快的!” “是啊,二堂兄跑得很快的。练武的事情……等你想要练的时候再说吧。”司晨染不希望自己的意愿束缚了自己的二堂兄,她这般道。 司晨容真欢快地拍手,说:“我就知道,小染染最好了!我去找爷爷玩了……” “爷爷在休息,堂兄去找……家中的下人玩吧。” “哦。”司晨容真乖乖地点头,塞了一把红枣到司晨染的手里,便又欢欢喜喜地离去。 司晨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都要被他身上那种过于活泼的喜悦给带笑了。 “其实二堂兄一辈子这么欢欢喜喜的,也未尝不是好事。” 夜流光摇头:“你是注定要走得更远的,他身为你的亲人,注定此生与你牵连。若是他没有自保之力,你还能时时刻刻护着他不成?” “流光前辈所言极是,过段日子,我会与家人商量的。”司晨染美目微动。 若是为了二堂兄的安全,她便不该心软的。 “你将我藏身的玉佩,随身带着。”夜流光与她说。 “好。”司晨染没有嫌弃那雕工一般,看上去玉质也颇为差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