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能跟流苏说,心里有些堵也有些失落。
她明明……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啊。
“阿姐,我做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有分寸。”
流苏冷冷看他:“分寸?什么事分寸?保持距离才是分寸!我希望你能明白。还有,武艺渐长了吗?不用一天天都想着玩玩乐乐,我们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
面对她的教训和呵斥,卫采默默低下头,后又道:“我最近一直都有在练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阿姐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样关心他爱他,而是开始暴躁,情绪不稳定,稍不注意就会大发雷霆,这样的阿姐他并不喜欢。
尤其是在生了慕青之后。
有公子在的时候,阿姐会对慕青温柔而语,可当公子一走,阿姐完全会跟变一个人似的。
卫采很困惑,也想不通。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一些事情,永远别忘!”
纵使已经离流苏好几步远,她说的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落在了卫采的耳朵里。
提着食盒的手稍稍紧握,卫采暗自叹息,默默无言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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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又一声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耳膜,就连眼睛所能看见的,也只是火光的红耀闪烁。
那些像血一样颜色的火光,不知里面埋葬了多少原本跳动的生命。
小女孩站在一处极其落魄的宫殿门口,呆呆看着离的很远的宫墙,问母妃:“那里是怎么了?”
一个身穿朴素宫装的女子一把将她抱起来,眸子略带悲壮的看了眼火光处,声音又几分凄凉:“那里啊?那里是在跳舞,那是他们的篝火……”
“篝火……母妃,清儿也想去玩……”
女子脸色苍白将她的嘴巴捂住,小声道:“不行!那是坏人玩的游戏,清儿乖,清儿不玩……”
坏人玩的游戏?是因为坏人玩的游戏,所有才不断发出各种惨叫吗?
小女孩最终没有得到答案,当她被女子抱着从一阵浓烟呛喉的烟雾里跑出来时,她已经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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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顾清揉着发疼的脑门坐起来,她……在床上?
不是在吊床上小憩吗?
卫采刚好从室外走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拿出里面熬制好的药膳双手递给她。
“你现在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下次睡觉可得乖乖到被窝里才行。”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小大人,大人一样的认真,也一样的严肃。
顾清摸摸肚子,诶正好她饿了。于是毫不见外的接过药膳大口大口吃起来,嘴里包着东西,含糊不清问:“你说你,一个大男孩子的,怎么就想着天天往我这里跑?也不怕其他人看见了笑话啊?”
卫采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着:“怕什么?我照顾自己的……”
随即,话顿,神情也僵住。
顾清好奇:“自己的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照顾自己公子的客人,有什么怕别人笑话的?”
还真别说,卫采照顾人的方法还是独一套的,他好像就是慕容的小翻版,做着跟慕容一样的事情,周身的气质也跟慕容相差无几。
“以前咱们见面的时候,你还处处对我有意见呢?怎么现在就改观了?”顾清故意这样问,就是想从他嘴里套一些好听的话。
卫采当即正色道:“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嗯?”
“因为我现在已经是大人,做一个大人,是不会去在意小细节小事情的。”
顾清扑哧一笑,“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急什么?诶对了,你家公子呢?我有话想问他。”
“公子在书房,我去帮你把他叫过来。”
“那就……麻烦了。”顾清咧嘴一笑,一碗药膳下肚后,全身都是暖和的。
房间内什么特别的摆件,更别说其他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了,顾清待在这里真的好无聊。
她想出去走走,可流苏显然不喜欢她的存在,她又何故给自己找不快?给她人找眼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