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起兮天亦暗,屋上的瓦檐被掀起,地上的青石被撕裂,普通百姓在拳风冲击之下摔倒一片,车夫的拳头不大却似乎笼罩着整片天地。 拳头落下,如同泰山压顶似要把拳头下的黑袍人压向无底深渊。 忽然间……风停了,天亮了,气势骤减,人们醒过神来看向场中,脸上的恍惚变成了震惊。 车夫的脸上也充满着震惊,随即变成了痛苦,因为他的拳头正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着,那个大手属于眼前的黑袍人,而黑袍人的大手正在缓缓握紧…… 咔嚓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众人无声震惊的场面中异常的刺耳。 车夫开始痛苦的大叫,他痛的不是已经碎裂不成形状的拳头,而是体内燃起的莫名之火,那是燃烧着他的精血,燃烧着他的神魂,他的面容扭曲,七孔冒起了白烟…… 小木终究是个孩子心性,看到此时车夫的模样有些不忍道:“秦叔,可以了。” 黑袍人闻言收回了手掌,面前的车夫没了支撑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他的整条手臂已经完全萎缩变形却没有鲜血流出,全身毛孔之中渗出缕缕白烟模样甚是慎人。 车夫的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他没死,但是心却死了,他的全身修为已经被焚烧殆尽,对一个武者来说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从今以后他不需要在充当护卫的角色,因为他只能是一个车夫。 秦卓的脸上不复冷峻,鹰鹫般的眼睛中瞳孔剧烈收缩,车夫的实力没人比他更清楚,除了大能者之外,能抵挡车夫的人可不多,能使他毫无抵抗之力的修士秦卓虽然没见过,但不妨碍他猜测到答案。 武尊…… 秦卓心中苦涩,这个名号的存在就是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秦国主秦正亦要恭敬有加的对待,他不甘心,但是在巨大力量的差距之下他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就如两年前…… 秦卓单手抚胸躬下腰来,这是秦国对尊敬的人最为真挚的礼仪,看着大王子如此,一众早已起身的骑兵也收起长枪躬身行礼。 看着秦国最为尊贵的王室大王子,秦国血腥的代名词,未来的国主对着场中的黑袍人行礼,周围百姓亦不敢直着身子看戏。一时间所有人都对着场中站着身子的二人行礼,搞的小木也不好意思。 “秦叔,走吧。”小木招呼一声,黑袍人老实的跟在他的身后,像个家仆一般,两个人穿过人群,向着无人的地方走去。 这个年轻人是谁? 所有人看着那一个黑袍人之前的青衣人都不禁心中自问,能令如此强大的一个修士听命与他,这是何方势力的公子?又为何来到秦国? 直到两人消失在众人的眼中,这个答案依旧无人解答。 秦卓转身进了马车,他没有吩咐,一众骑兵却自觉放慢了脚步。 …… 每一个城选出的魁首都会有秦国下发独有的一枚参赛令牌,它代表着参赛人的身份。 夜幕时分小木终于找到了大赛会场,然后摸出了腰间正面刻有长梦,反面刻有小木的令牌递给了秦国武道大赛的管理人员。 武道大赛是在明日展开,今日大赛管理层就需要凑集参赛人员,然后统一安排食宿,以便保证明日大赛的正常进行。 大赛的会场在濮阳内城秦王朝的南阳门外露天搭建的擂台,以便秦国百姓人人都可以看到这场秦国史无前例的盛会,这是一场秦国年轻一代的争霸,代表着秦国的未来,通过这场大赛也可以激发全国年轻人争强的信念,从而强大未来国力。 所以秦国对这些全国各城,或者秦**方,王室,大门小派选拔而出的参赛者待遇也是极好。 接下小木令牌的大赛管理人员是一位穿着宫装,极其婀娜貌美的女子。 这名女子双手接过令牌看到长梦小木的字样后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正对着她咧嘴微笑的小木,看样也是听闻了长梦傻子的传闻。 “你就是小木?”女子问道。 小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道:“嗯,姑娘你好,我的名字就叫小木。” 看着小木傻头傻脑的模样,宫装女子捂嘴轻笑一声看着他身后还有一位黑袍追随者道:“那你们随我来吧,大王子殿下正在明月楼为你们接风洗尘。你们应该是来的最迟的参赛者了。” 这些参赛者可都是秦国各地最强大的年轻人,他们是秦国的未来,秦国可不会懈怠,而这些年轻俊杰秦国自然也要设法收纳为秦国效力。 听闻是大王子做东请客,小木有些恍然,原来路上遇到的大王子是为了赶回来请自己吃饭,自己在路上还把人家的手下暴打了一顿,想想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明月楼是秦国最为豪华的王室酒楼,位居濮阳内城南阳门内的主道,占地十余亩,内部亭楼阁宇奢侈豪华尽显秦王室气派。 宫装女子沿途为小木引路也得了旨意暗中观察每一位参赛者的行为品行,小木的装扮朴素就如山间下来的穷小子,按理说见着如此豪华气派的酒楼会惊叹,会拘束,会表现出一种宫装女子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俗气。 但是令宫装女子诧异的是如此朴素装扮的小木进了明月楼就与逛街边摊一样,虽然也会不老实的左蹦右跳但是却并没有那种土俗之气,仿佛如此豪华的酒楼在他眼中与街边酒肆也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神色宫装女子见过,但都是王公贵族那些见惯大场面之人,而长梦怎能和朝都濮阳相比,再说资料里说小木也只是个木匠的徒弟,家中经营小木匠铺,不应该有如此神色才对啊? 难道他真的只是个傻子? 宫装女子叹息一声推开了层层护卫把守的明月楼大殿,接着做了个请势带着小木二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