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胡人男子与两人道别,驾着车回去。
江快雪与松月真渡了河,走了两个时辰,那连绵不绝的草原终于远远地停在了身后,往前已能看见汉人的村庄了。
两人在破晓时分来到了卫所。军汉们早已起来,正在早操,见到两名胡人装扮的成年男子竟胆大包天敢靠近卫所,都呼喝起来,冲到近前,才看清楚这两人是失踪多日的承宣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军汉们连忙收住武器,喜出望外,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又将两人团团围住,送入卫所内。
邝思清也已经听到通报,连忙赶了过来,见到两人没事,喜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上来一个熊抱便将两人抱住,哈哈笑道:“江大人果然是神仙下凡,遇到危险总能逢凶化吉!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江快雪和松月真走了一夜,早已乏了,在卫所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歇下了。
醒过来时,长孙泓和阿福都守在榻前。两人又是一番厮见。
江快雪离开多时,担心城内,醒了便立即往吹芦城内赶去。两人换了身衣服,骑着马进城时,只听城内一阵欢呼之声,城中百姓竟是早已听闻了两人归来的消息,守候多时,见两人回来,喜得不住欢呼雀跃。
江快雪看得眼睛一热,看向松月真。松月真一向冷静自持,这时也不禁动容。
江快雪和松月真各自回了衙门,左右布政使与参政已在衙门前等候,见到江快雪回来,纷纷道贺。江快雪进了衙门,问了这几天的政务。那天邝思清把他一个人留下,带着士兵们回来,众人都猜他与松月真怕是凶多吉少,官署内一片愁云惨雾。
众人原本还想瞒着,可江快雪几天不在医馆露面,也不见他在衙门内进出,这怎么瞒得住,慢慢的城中便有传言,江快雪是出了事。这一来人心惶惶,邝思清连忙与左右布政使出面,安抚百姓,可不论怎么说都不好使,后来还是左参政一拍脑袋,跟百姓们说:江快雪乃是神仙下凡,吉人自有天相,过不了几天他便会回来。
百姓们不信当官的那张嘴,但对这怪力乱神之事却是相信得紧。江快雪的“神力”他们都是清楚的,左参政这么一说,百姓们的心便定了,只等着江快雪回来。
也幸亏这两人不到十天就回来了。若拖久了,众人总不见他们回来,还是要不安,要出事的。
江快雪与松月真回了住处,吃了晚饭,各自休息。接下来几天便是处理堆积的公文政务,虽有左右布政使帮忙,可还是有不少要事留着等他来决断。
这些天胡人又来了一次,被邝思清带人杀退,胡人没抢着什么东西,到入冬前,必然会有一次凶狠反扑,他们要早做提防。
查图坐在军帐内,手下监军、万夫长等各自分坐两侧。
查图皱着眉头,问道:“吉格,我让你率队追杀松月真,为何过了这么久,非但没有把松月真的人头拿来,反而叫他回到了汉人城中?”
那叫吉格的虽早已料到有这一遭,在查图的威势前仍是忍不住栗栗,冷汗涔涔,跪下道:“大人,是小人失察,布下天罗地网,竟也叫他逃走了。”
查图喝道:“拉下去,按军法处置!”
吉格被侍卫们拖了下去。
两旁分坐着的几人一时间神色肃穆,油然生出兔死狐悲之情。
查图又说道:“这次进攻再度功败垂成,王子已发了话,我们入冬前必须有所斩获!我军进攻汉人已有数次,为何汉人军士丝毫不见消耗?长此以往,于我军不力。”
他手下监军开口:“将军,汉人中有那位姓江的送子菩萨在城中开办医馆,教出不少医术精湛的大夫,而且他手中还有一种神药,用了那种药,别说是受了伤,就是快死了,也能让人活下来。所以他们的士兵总不见少。但这种药管制严格,我们几次派人,都没偷到过药。”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查图沉下脸:“还有这种事?看来这个送子菩萨的能耐,倒让我小看了。察格勒,你去查查这个送子菩萨的底细。”
左下一人应了一声。
三日后,察格勒将一手册呈上,查图接过,他习过汉字,可看那册上手书,却似云里雾中。
察格勒解释道:“大人,我手下探子来报,那送子菩萨每日处理公文,散了衙便去医馆教习,回家吃了饭,亥时上床睡觉,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唯有一点奇怪之处,就是时常看这本手册,看时还摇头晃脑,深以为然,如痴如醉。闲暇时更是拿这本手册当字帖临摹。”
“哦?”查图翻开手册,读出声音:“《莫飞定律》。一、不吃饭就会饿。二、饭要趁热吃。”
这两条怎么看都是废话,查图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没有汉人说的“慧根”,否则为何什么玄妙都看不出来。
他又继续往下看,第三点写着:电瓶车不锁就会被偷。
他这下来了兴趣,看着电瓶车三字,仔细琢磨,又问察格勒:“你知不知道电瓶车是何物?”
察格勒皱着眉头深深思索,半晌才道:“将军,那送子菩萨既然号称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