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慢慢收拾几天再搬,行吗?”
“不是陶然搬吗?”邹小盈先一步诧异道。
丁一帆啧嘴:“我看陶然刚才脸都绿了,觉得还是别加深矛盾比较好,就跟张姐打了个商量,让我跟谢青换。”
邹小盈显然对这个结局不爽:“张姐答应了?”
丁一帆点点头:“再说谢青现在算我们男频组的人,别去替换女频组的套间了。”
倒也是。
邹小盈撇撇嘴表示接受,却听谢青说:“不搬了吧,我懒得换,住这儿挺好的。”
“……可别!”丁一帆立刻劝阻,“别跟我客气,咱们按规定来。这是工作室的激励手段,你搬过去,我以后反超咱再换,这样对我也好。”
他站在门边,她倚着靠窗的电脑桌,屋内有些昏暗的光线为这种遥遥对视平添了一丝难以言述的美妙。
丁一帆一时失神,又被她忽然促狭的笑容拽了回来。
“不换屋子你也可以努力反超我啊。”她笑吟吟地看他,“不然住着别人的屋子,你不别扭么?”
明明是清瘦到单薄的身形,背景也是陈设简单的房间,那一瞬间,丁一帆却觉得她充满光彩,笑容令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在恍惚中不得不以一声牵强的咳嗽让自己回神,故作轻松:“嘴巴真毒。”
说完想起谢青今天被中断了晚饭,又说:“饿了吧,一起出去吃点?我请客。”
“太冷了,懒得出门。”谢青边说边转身打开电脑桌下的抽屉,“自热火锅吃不吃?我请客。”
丁一帆:“……”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在电脑桌上吃了起来。
丁一帆是杭州人,江浙一带大多数人的吃辣水平都很废,于是谢青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竟然有人吃自热火锅要泡进清水过一遍,感觉很诧异。
而丁一帆吃着过完清水的都嫌辣,边吸凉气边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谢青:“你不觉得辣吗?”
谢青耸耸肩:“我湖南的。”
丁一帆:“……”
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怕不辣。
他一个杭州人,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接湖南人递来的自热火锅?
谢青瞅瞅他发僵的表情,和善询问:“抽屉里还有盒不辣的泡面……因为是买自热火锅的赠品,就没好意思拿出来给你,你要吃吗?”
丁一帆抽了张纸巾,边擤鼻涕边硬撑:“不用,也没那么辣。”
谢青深感愧疚,想了想又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过阵子家里该寄腊鸭给我了,送你一只算赔罪哈!”
丁一帆沉默三秒,发出颤音:“腊鸭还是辣鸭……”
.
之后的小半个月,谢青忙得七荤八素。
肆言很快进入了日更一万的阶段,也就意味着她也得日写一万,周末无休。
丁一帆倒是建议她工作日多写点,周六周日休息休息,但以她的速度实在写不出那么多。
周六晚上,谢青发现白糖用完了。
糖分能刺激大脑,既让人愉悦也带来灵感,她最近日战一万都靠喝糖水支撑,没有不行。
谢青就去了便利店,结果很不巧,便利店里的白糖也卖完了,只有方糖。
方糖是进口的,四十块钱一盒,只有三十颗。
她千字150的稿费要到下个月才能结,现在依旧囊中羞涩。再说就算钱进账了,她也不太舍得在这种地方多花钱。
她这么急着赚钱,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钱要花在刀刃上。
谢青便走了一站地去附近的购物中心。
这一片别墅区的位置到底偏一些,配套设施不像市里那么全,大超市只有这一个,在购物中心的地下一层。
拿了两袋绵白糖,谢青去排队。高强度码字和睡眠不足让她有点恍惚,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注周遭的人和事。
于是在她打开付款码让店员扫的时候,才发觉前面排队的大概是个熟人。
因为对方叫了她:“谢小姐?”
谢青付完款,迷迷糊糊地看去,感觉自己的思维比店员的扫码器还迟钝。
是陆诚。
虽然是周六,但他还是穿着熨烫整齐的西装。只不过外套拿在手里,白衬衫的衣袖卷至手肘,多了几分闲适潇洒。
陆诚看着她的黑眼圈,皱眉失笑:“谢小姐这是被谁打了?”
“最近码字睡得少。”谢青无心跟他多说,拎起袋子往外走。走出十几米,才发觉陆诚在跟她同行。
她不得不客气地又跟他搭了句话:“陆总怎么今天有空来这儿?”
陆诚想了想,平静道:“有亲戚住附近。”
到了电梯口。
陆诚要下到地下二层的车库,看谢青要往上去一层,迟疑了一下,还是礼貌地发了个邀请:“我会路过你们工作室,开车送你回去?”
然而谢青根本没理他,一步踏上了